“沒辦法,這就是戰(zhàn)爭?!?/p>
梁天長長地嘆息了一聲道。
事實上,他清楚得很,如果不是李辰的話,別說重回玉寒關(guān)了,就算能回來,但想要逼迫這些生性殘暴狠辣的草原人簽下這般條約,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作為上位者,盡管體恤民情,但他對現(xiàn)在的這個結(jié)果,已經(jīng)足感欣慰了。
“傳我的命令,五十萬兩白銀,全部拿出來對城中軍戶進(jìn)行撫恤?!?/p>
梁天說道。
其實,五十萬兩白銀,對于被劫掠的玉寒關(guān)民眾包括那三路鄂金人搶掠的窮苦鄉(xiāng)村來說,只多不少,畢竟,玉寒關(guān)窮鄉(xiāng)僻壤,每個月只靠北雁關(guān)撥奉度日,除了有些糧草之外,家家戶戶并沒有多少閑錢。
更何況,再加上那兩萬匹良馬。
全加在一起,這就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了,對于大衍來說,建國兩百年來,還是頭一次在對外的戰(zhàn)爭中要了這么多的賠償呢。
梁天已經(jīng)知足了!
“嗯?他,在干什么?”
關(guān)天佑走到城頭,向下望去,就看見鄂金大軍正有序退出,在城外集結(jié)。
可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好多大衍百姓也跟了出去,并且臨時在地上搭上了一塊又一塊的木板,擺上了一堆又一堆的貨物。
不少路過的鄂金戰(zhàn)士,居然圍在了攤子前,有人在遞錢拿貨,好像是在做生意?
而領(lǐng)頭的,正是李辰。
此刻,他居然和高格勒站在一起說話呢,而且還談笑風(fēng)生的。
梁天也好奇地向外一看,同樣瞠目結(jié)舌。
“這小子,他,他居然是在跟鄂金人做生意?”
梁天震驚地問道。
“?。靠ぶ骶尤灰苍?,還在組織戰(zhàn)士幫助他運貨呢……”
沈半城也向外望過去,卻是眼利,一下便看到了小郡主居然也在那邊,帶著一群群的戰(zhàn)士,往外運送貨物呢。
“這,這簡直就是……千古奇譚!”
梁天一撫額頭,李辰這個小子,前腳剛跟高格勒打得天雷滾滾,后腳居然就跟高格勒他們做起了生意?還站在一起談笑風(fēng)生的?
這可是某種意義上的國戰(zhàn)剛剛結(jié)束啊,沒到半個時辰,居然就笑逐顏開地做起生意來了?
并且……天哪,自己的閨女什么時候也跟著李辰這般胡鬧起來了?還幫著人家運送貨物?
“王爺,他,他這算不算資敵啊?瞧瞧,瞧瞧,好像還有酒呢,那酒太香了,饞死我了……呃不,氣死我了,這個李辰啊,太讓人不省心了。
不行,我得下去制止他,他這簡直就是在犯罪,對大衍的犯罪,對朝廷的犯罪!”
沈半城滿臉的義憤填膺,就要沖下城頭去——他可是嘗過李辰的酒,知道李辰的酒倒底有多香多醇!
不過剛奔出去一步,被梁天一腳踹在老腰上,耳畔響起了王爺?shù)呐鹇?,“王八蛋,?dāng)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就是想向李辰討要幾壇那酒么?
你今天要是敢下去……就幫我也要兩壇,前天嘗過,那味道,簡直……世間美酒,莫過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