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放過她!”卑微的懇求語氣。
他在離她一拳的地方站定,望著她誠懇的眼,用平淡無波的聲音說道:一個差點把你徹底毀了的你,你此刻為她求情,讓人真的覺得有做秀的嫌疑!”
“說毫無恨意是不可能的,畢竟我從未做對不起她的事,可她如此陷害我,我還沒有那般的度量!”她直視他冷漠的眼,那里看不出絲毫的情緒,然后緩緩地說道,“可我也明白,深愛一個人,那種嫉妒還有得不到的憤怒是會讓人做出很多愚蠢的事,也許,是同情;也許,是因為魏雪那一天在電話里帶著哭腔的擔(dān)心語氣,不管怎么樣,我想我是能夠理解她的做法的!”
理解不代表原諒。亦或者本就不存在原諒。
“從來沒有人敢這般戲耍我皇甫灝俊的!”他的聲音如寒潭最深處的寒氣令人膽顫心驚,仿佛一句話便能把對方凍結(jié)一般。
“因為她愛你!愛的那樣深,明知道沒結(jié)果卻還飛蛾撲火!”
“你呢?愛我嗎?”
忽然的問題令她有點不知所措,卻也很快鎮(zhèn)定:“我們只是契約關(guān)系!”
他伸手玩弄著她的秀發(fā),貪念著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動作那般地溫柔,可說出的話卻是那般地傷人:“契約情婦,你覺得你有什么魅力讓我為你放了她?”
不是沒想到這樣的嘲諷話語,只是終是無法毫無表情地一笑置之,眼神終是微微暗了,卻還是倔強(qiáng)地道:“你怎么樣才肯放過她?”
“你真的想讓我放過她?”他玩弄她秀發(fā)的手忽然停住,冰冷的眸子里噙著邪魅的笑意。
“嗯!”
“那么,一個本該為此付出生命代價的人,你要如何交換救她的籌碼呢?”
“我能做到的,任憑你所求!”
“你又能做到什么呢?”他笑著問。
她卻不知道如何回應(yīng),她已是他的情婦,她又能為他做什么呢?
“我不知道,但是,請你放過她!”她忽然握住他的手,沁著冷汗的手觸碰到他溫暖的手掌,冷和熱相互傳遞,最終彼此的手都變成適宜的溫暖。
“求你放過她!”她再一次道,聲音中是軟軟的、撒嬌的語氣。
“你真是一個妖精!”不濃不淡的語氣聽不出情緒。
“求你了!”即使聽不出情緒,可是那冰冷的眸子卻不再冰冷,讓她大膽地撒起嬌來。男人都喜歡這樣會撒嬌的女人吧,她想。
“你真想救她?”
毫不猶豫地點頭。
“吻我!”
“什么?”錯愕、不敢置信,耳朵出問題了嗎。
望著那如櫻桃般小巧紅潤的唇,忽然灼熱的氣息靠近,輾轉(zhuǎn)廝磨,仿佛在補(bǔ)償這些天分離的相思。
安悠然沒有反抗,而是順從地承受著他霸道而占有欲極強(qiáng)的吻。
熟悉的氣息,輕易地挑起了自己最深的渴望,這也是在聽到那些假報告時仍然執(zhí)意不愿放手的原因吧。即使你污穢不堪,卻依舊不愿對你放手。很是奇怪的情緒,卻一直不愿深究。如今,一切誤會解除,那么,我愿意靜下來看清心中那奇怪的情緒。
一吻之后,只剩下彼此粗重的喘息聲。
“像剛剛我吻你那般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