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總在你以為步上正軌的時候,卻又偏離了軌道。
清晨的陽光格外明媚,安悠然如歡樂的蜜蜂在廚房里忙忙碌碌,想到那個男人吃著自己做的早餐時的神情,奇怪地有一種滿足感,雖不曾明言,卻很喜歡這種平淡的相處模式。
“今天怎么起來這么早?”看著那張冷冽的臉在晨曦里散發(fā)著柔和的光,安悠然很是歡快地說道,“早餐馬上就好!”
對方只是點了點頭,一絲陰霾在晨曦中緩緩地擴散,然而安悠然卻未曾發(fā)覺。
“好了!”安悠然將最后一份煎蛋放到桌上,然后坐了下來,笑著道,“可以開動了!”
望著那明媚的笑容,皇甫灝俊沒來由地覺得礙眼,開口:“你沒話要和我說嗎?”
聲音雖平和,卻還是讓對方捕捉到了一絲一樣,抬頭,望向那如雕塑般坐在那里的男子,撓了撓頭,不知所措地道:“我應該有什么話要和你講嗎?”
對方顯然一愣,線條稍顯柔和的臉部再一次冷硬起來,猛地站了起來,卻在她有些無措的眸子里又緩緩地坐了下來,低聲道:“沒事,吃早餐吧!”
“嗯!”應了一聲,低頭,有些食不知味地吃著香滑可口的早餐。
吃完早餐,收拾好餐桌的時候,皇甫灝俊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了,望著空蕩蕩的餐桌,心里有些失落,卻也不懂那個喜怒無常的男人又在生什么氣。
皇甫灝俊坐在紅色的法拉利里,閉目聽著東南亞及歐美地區(qū)經(jīng)理們每月的例行匯報。私人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望了一眼,眉頭微蹙,但很快地便掛斷了,示意那邊繼續(xù)。
聽著手機里“嘟嘟”的忙音,安悠然有些怔仲,一時間不知道是要繼續(xù)打過去,還是就此停止。猶豫了片刻,快速地發(fā)了條信息過去。
手機震動的聲音打斷了皇甫灝俊的閉目養(yǎng)神,伸手,信息顯示的是“笨女人”,還是第一次收到她的短信,有些奇怪,打開來一看“今天晚上,要是沒有什么事就早點回家吧!”
本想回今晚有宴會,可是,終是回了句“什么事?”
等了片刻,對方回道:“晚上回來就知道了!”
“哦”簡單的單音節(jié)詞,不帶任何的感情色彩。這樣的回復,對方多半不會回的,可是那個女人似乎很閑的樣子“那我等你!”?;矢崃藫犷^,頭痛,這女人是神經(jīng)大條還是笨的無可救藥呢?
一個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哦”字,直接被那笨女人當做了接受邀請的回復。
懶得管那女人,今天的日子本就沒什么好心情,不想爭吵,也不想被打擾,干脆將這個私人手機關機。
望著廚房里那些堆如小山的食材,魏雪忍不住咂了咂舌,驚訝地大聲道:“安姐,就你們倆能吃這么多嗎?”
“好像是買多了!”安悠然傻傻地笑著,掩飾買東西時沒有節(jié)制的窘迫。
“你確定這些都是他喜歡吃的嗎?”動手處理這些食材的時候,安悠然又忍不住問道。
“安姐,這可是我花了幾千塊從他身邊的助理那打聽到的,一定沒錯的!”頓了頓,魏雪又道,“安姐,你為什么不直接問總裁喜歡吃什么呢?”
“……”確實想過問的,可是,他們之間除了嘲諷爭執(zhí),便只剩下“今天的早餐不錯吧?”“嗯!”等堪比今天天氣不錯、你吃了嗎之類不痛不癢的對話了。似乎也只有這樣,才符合彼此的身份。那一天的曖昧的話語仿佛沙漠里的海市蜃樓,虛幻到根本不存在一般。
她和他在一起的時間,除了滿足他的生理需求,那么,剩下的時間要么爭吵、譏諷,要么只剩下無關痛癢的對話,是不是每一個情婦和自己的金主都是這樣呢?安悠然不知道。
“安姐,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魏雪慢慢地移步到正在和一條魚專心致志地戰(zhàn)斗著的安悠然身邊,八卦地說道。
“什么事?”安悠然頭也不抬,砧板上的活魚很不老實,不斷地翻騰著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