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些紊亂的腳印,從那鞋印的大小看,應(yīng)該是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墨琉璃掃了一眼,呢喃道:身高一米八五以上,受了重傷!
摸了摸那樹上的劍痕,應(yīng)該是實(shí)在撐不住了,拿劍抵在那樹干上休息了一會兒,然后往那邊的灌木叢里去了。
她出于好奇,多瞄了一眼,就見那月色下的灌木叢中,躺著一個人,一個男人!
一塊銀質(zhì)的面具蓋住了大半邊的臉,看不清容貌,那身子因?yàn)樘^痛苦了而劇烈抽搐著。
她瞧他那身子上并沒有外傷,想來不是舊疾犯了,就是中了什么毒。
可她這會兒自身都難保了,哪還有心情去拯救別人。
她是鬼醫(yī),不是圣母!
腳步剛踏出,就又聽得那男人嘴里發(fā)出的野獸般的低吼,聲音沙啞低沉,透著鉆心的痛苦。
墨琉璃撇著小臉又多看了一眼,就見他那腰間一塊佩飾十分眼熟。
“哥哥?”墨琉璃心中一頓,跑了過去。
摸起那人身上的玉佩又仔細(xì)瞧了一眼,發(fā)現(xiàn)和哥哥身上的那塊還是有區(qū)別的。
哥哥那塊上刻的是“九”,而這塊玉佩上刻的卻是“叁”。
且這位的身形,和她哥哥墨離痕并不像,渾身透著冰冷的氣息,肯定不是哥哥!
可她知道,能擁有這塊玉佩的人應(yīng)該是哥哥的朋友,都是為那位天家主子做事的。
指不定這人以后要和哥哥出生入死,還能救哥哥的命呢!
墨琉璃瞥了瞥嘴角,屈膝半跪著,湊到那人身邊,從懷里掏出那裝著三滴靈水的小瓷瓶。
小手輕輕撐開那人的薄唇,卻不想那人防備心如此大,一口就咬住了她的手指,疼得她眼淚都快出來了。
她只能用另一只手拍打著他的xiong膛,想要把那手指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