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下來,這些都不是普通的老鼠,被人喂食了魔毒草,一只只都嗜血兇殘的很。”
“我不怕它們的!你放我下來,我和你一塊兒殺了它們!”墨琉璃聲音里帶著堅持,扭著身子往下挪。
“封玄燚……我要下來!”
封玄燚被她纏的沒了辦法,就只能放她下來,身子擋在她身前,替她擋殺了大部分的老鼠,只留下那么一只兩只的,讓她在身后拿匕首戳著玩兒。
有他在,墨琉璃漸漸地就抹去了這些老鼠在心底造成的那些恐懼,去正視它們的存在!
封玄燚瞧著她精神了多,也便放下了心。
這地下暗牢并不是十分復(fù)雜,兩人沿著那條地下河,很快就尋到了豎著鐵柵欄的囚室。
封玄燚隔得遠遠的就能看見那囚室的角落里躺著一個人,從身形看,應(yīng)該是個男人,如果沒有意外,應(yīng)該就是他們所要找的云正。
墨琉璃又發(fā)現(xiàn)了封玄燚的又一牛叉技能。
那就是,好像什么鎖都難不倒他,從那乾坤戒里取出幾根細鐵棍,往那鎖里一捅,那鎖便應(yīng)聲開了。
仿佛那細鐵棍就是那把鎖上配著的鑰匙。
兩人都沒和云正見過面,更何況這會兒,應(yīng)著火折子那微弱的光亮,那個囚室里,靠在墻上的男人,壓根就沒有面目可言。
一張血肉模糊的臉,顯然是被人扒了整張臉的皮!
就是因為這樣,墨琉璃才肯定他就是云正!
可小姑娘還是多了個心眼,開口道:“云紀寒現(xiàn)在有危險?!?/p>
那人果然立即就有了反應(yīng),那傷痕累累的身子突然從那角落里彈跳了起來,悲愴地怒吼著:“你們別傷他!”
那后背的琵琶骨上鎖著鎖鏈,限制著他的行動,壓根就靠近不了墨琉璃。
封玄燚依舊習(xí)慣性地把她護在了懷里。
墨琉璃確定了他的身份,在封玄燚懷里扭了扭身子:“沒事,我和他說清楚,他不會傷我的!”
說罷,看向云正道:“我姓墨,叫墨琉璃,我娘叫云傾!云紀寒是我表弟,我是不會傷害他的!”
“你說你叫什么?”那粗啞的聲音里明顯帶著震驚。
墨琉璃再次用軟糯好聽的聲音道:“外祖,我是琉璃!”
云正顫抖著眸子去看她,離的遠壓根就看不清,只覺得她那張小臉白白凈凈的很好看。
墨琉璃知道他這是想要辨識她的身份,便從封玄燚懷里鉆了出來,舉著火折子一步步地靠近云正。
哥哥說她的五官和娘很像,所以,云正只要瞧見了她的臉應(yīng)該就會信了她的身份的。
云正視線落在她那張絕美的小臉上,眼眶里有熱淚混著血水流了出來。
反反復(fù)復(fù)地呢喃著:“你是琉璃,小琉璃兒!你和你娘小傾太像了,真的是太像了?!?/p>
突然意識到了他自己如今的處境,便急著看向墨琉璃道:“你怎么會在這里?也是被他們抓來的嗎?他們尋不到紀寒,便把你給抓來威脅我了嗎?還真是煞費苦心??!”
“別怕!外祖即便是拼了這條命也會護著你的?!?/p>
云正怎么也不會想到墨琉璃是來救他的,便一心以為她也是被人抓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