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許昭?”屏風后面有人開口。
“你是誰?”許昭問。
“放肆,”有人喝了一聲,“這是當朝的裕王爺!”
許昭心里沒底了。
裕王爺把自己抓了?
這不是強行上劇情嘛。
就算是原書的隊友,許昭也不敢貿(mào)然攀關(guān)系,盡力鎮(zhèn)定地開口,聲音還是有點發(fā)抖,“不知裕王爺把我綁來,是要做什么?”
“本王倒想問你,”裕王爺語氣淡淡的,“許昭,刺殺結(jié)束又不回府復(fù)命,是要做什么?”
許昭頓時出了一身冷汗,“王爺說什么?刺殺?我不知道。”
“跟他說說?!痹M鯛攲ι磉吶说馈?/p>
身邊那人道了聲“是”,將許昭怎樣被裕王爺選中栽培,又是怎樣帶著任務(wù)刺殺年牧歸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
這下一切都說得通了,許昭想,怪不得年牧歸對自己那樣,原來是自己要殺他。
身為一名刺客,任務(wù)失敗又擅自潛逃,雖然不是故意的,但也是重罪,萬一身上再帶著裕王爺?shù)氖裁葱∶孛?,怕是難走出這個房間。
許昭一咬牙,道:“王爺恕罪,我屬下那日刺殺年王爺,也不知道是不是磕到腦袋了,一時間什么往事都不記得,陰差陽錯間,竟被賣進瓦舍,后來如您所見,又成了年牧歸的侍妾,此刻也是想脫身而不得啊。”
窗外傳來客人的調(diào)笑聲,許昭縮在床頭,緊緊攥著床欄桿。
片刻,裕王爺笑了笑,語氣聽不出波瀾,倒是很溫和,“嗯,本王不怪你,如今陰差陽錯,倒是叫你呆在了老九身邊,只是不知,你是想做裕王府的刺客呢,還是攝政王府賣笑的男妾?”
“那自然是效忠您,”許昭趕緊表態(tài),“您放心,我呆在年牧歸身邊,也方便時時向您”
門口砰的一聲,許昭聽見有刀劍打斗的聲音。
聽見有人怒喝:“大膽賊人,竟敢擄我家夫人,還不快快閃開!”
屏風被一腳踢翻,年牧歸一身殺氣,直沖到床邊,揮劍斬斷了許昭手腳上的繩索。
許昭沒說完的話憋了回去,眼睛圓圓地瞪著。
年牧歸剛才沖進來的時候,抬腳干凈利落,玄衣銀甲,窄袖長劍,端的是氣勢不凡。
許昭xiong口又開始亂跳了。
“王爺?!彼_口叫了一聲,竟有些委屈。
年牧歸垂下眼來,眸色深沉,“你同自家主子見面,怎得弄成這副做派,又捆又綁的給誰看?”
瞧吧,這人就不能給他好評,臉變得比誰都快。
許昭抬頭看著他,沒有反駁。
他也不知道怎么反駁,畢竟刺殺年牧歸是事實,自己是裕王爺培養(yǎng)的刺客也是事實。
“珍珠,”翠花眼睛都哭腫了,看見許昭,撲過來仔細檢查他身上,“沒有傷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