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容,太縱容了,日前在朝堂,還當(dāng)廷訓(xùn)斥陛下同侍衛(wèi)□□,縱容放肆,可是自己明明也是同仇人□□,縱容縱容,放肆放肆。
鳴珂一臉無辜地抬頭,眉頭微皺,搖了搖頭,“主子是說哪里?”
年牧歸把弄著手里的珠串,若有所思:“自他入府,本王對他多加容忍,雖說要仔細(xì)調(diào)查,可即便知道他是那日的刺客無疑,最終也未曾動他分毫。”
“太醫(yī)說是失憶癥,本王半信半疑,到了這會,倒也是有九分相信了?!?/p>
“可即便如此,他以侍妾之身,多番辱罵本王,不守規(guī)矩,不來伺候,又頻頻同外男有交往,這些,本王竟然都未曾重罰?!?/p>
“時時刻刻,本王都不曾忘記他的身份,他來自裕王府,聽差于本王的哥哥,本王陰險毒辣的好哥哥,身份不明,又曾重傷本王,這些事,我也本意不再追究。”
年牧歸閉了閉眼,繼續(xù)道:“本王這是怎么了?”
您被小妖精纏住了。
鳴珂低下頭,一臉嚴(yán)肅,“主子為大盛權(quán)柄最盛之人,想怎樣待一個人,不需要有理由?!?/p>
“嗯,”年牧歸擺擺手,“你下去吧,本王歇一會。”
小爺彎了?
許昭太累了,躺床上又睡了片刻,等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正午了。
“翠花,”他撐著胳膊坐起來,“拿些水來?!?/p>
說完,又想起這里是年牧歸房間,翠花應(yīng)該不在。
一坐起來,身下某處的疼痛便明顯起來,叫他忍不住側(cè)了側(cè)屁股,只敢用一邊發(fā)力。
剛要掀開床幔,一只大手便從外頭把那層層疊疊的帷帳撥開了,露出老管家笑出皺紋的臉。
“夫人醒了?”老管家手里端著一碗茶水,舉到許昭面前,“剛煮好茶,夫人嗓子沙啞,喝了正好。”
“你怎么知道我嗓子啞了?”這么一開口,還真是啞的,喉嚨口還有一種莫名的刺痛。
他接過茶碗,試探著喝了一口,溫度正好,嗓子舒服了很多。
老管家笑得一臉欣慰,“王爺早起說,夫人起來可能要嗓子疼,叫咱們備上茶水,您說,王爺是不是料事如神,您這嗓子還真就聽著有些沙啞?!?/p>
許昭搖搖頭,把臉都快埋進(jìn)茶碗里了。
誰知道為啥圓房以后嗓子會疼?。?/p>
偏這時候,腦子里那些細(xì)節(jié)又清晰起來,自己纏著年牧歸,要
啊,都是自作自受,嗓子疼也是應(yīng)該的。
許昭猛地喝了一大口茶水。
“夫人,您慢些喝,咋渴成這樣,”老管家不錯眼地看著許昭,“想必是上火了,這菊花茶正好,您多喝些?!?/p>
噗——
許昭一口茶水噴了出來,捂著嘴咳嗽一通。
“夫人?!崩瞎芗易呱锨皝?,拍拍許昭的背,拿了巾帕給他身上的茶水,“還好灑的不多,燙著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