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吃涮鍋了。
瓦舍的炭火沒有王府用的好,點起來有點味道,不過也很暖和。
翠花在炭爐上鋪了個架子,上頭烤著番薯和板栗。
那兩本《衣帶漸寬》,許昭留在王府沒帶出來,便又叫翠花弄了幾冊其他的話本。
不過看來看去,始終覺得沒有那兩本有意思。
京城最近流行的是婉轉(zhuǎn)含蓄派話本,好幾頁看下來,倆男主連嘴都不親一個,好沒有意思。
一時半會又弄不來原版的《衣帶漸寬》,許昭不禁有點懷念。
離平日睡覺的時間還早,許昭閑著無聊,竟叫翠花找了文房四寶出來。
鋪紙研墨,想要寫個話本出來,內(nèi)容一定要勁爆過癮的那種。
拎著筆桿子想了半天,也沒朝下落。
男主角叫個什么名字好呢?
年牧歸
唉。
許昭咬著筆尾,趴在桌子上發(fā)呆。
半夜,翠花在外間睡下了,許昭還在床下坐著,紙上依然是一個字都沒有,倒是落下了不少墨點。
自己的磨墨技術(shù)沒有鳴珂侍衛(wèi)好啊。
到外間看看翠花,幫他把快掉到地板上的被子拽好,許昭便回了內(nèi)間,半靠在床上剝板栗吃。
窗戶很輕地響了一下,許昭心想,外頭怕是又刮風(fēng)了。
剛要躺下睡覺,身后伸出一只手來,緊緊捂在了許昭嘴上。
“別出聲,”身后那人低聲道,“別怕,是我。”
許昭在京城也沒多少熟人,一瞬間甚至以為是年牧歸。
抬眼一看,竟是個少年,瞧著很是面熟。
他眨眨眼,表示自己不會隨便喊叫。
嘴巴上的手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