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洛林和施易又來到了熟悉的樓梯間,窗戶外黑漆漆的景色,真的會讓人誤以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深夜了。
打火機點燃的煙,散發(fā)出一股讓人沉迷的焦香氣味。
施易其實也沒那么喜歡抽煙。
抽煙只會讓身體感受到舒暢,但是會加重大腦的焦慮,反正在他這里是這樣的。
洛林和往常一樣,點了一根煙,夾在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間,將手伸得老遠。
豎直的香煙上,飄著彎彎繞繞的煙霧,被關(guān)不緊的窗縫擠進來的風(fēng)一吹,重新回到了洛林的身上。
“小文那邊也沒消息嗎?”
實在是沒辦法了,不然洛林不會走到這一步的。
李樂事的焦慮和自責她全都看在眼里,兩天了,什么進展都沒有,時間就這樣耗費,距離期限日期越來越近,他們到點能交出什么答卷?
“她那也沒有,”施易背過身向墻角吐出一口煙,掏手機的手摸了好久,發(fā)現(xiàn)手機沒帶,在桌上,糟心地揉了褲管,“周五那天最后一次夢見胡曉娟燒菜,吃了一會兒之后,直接睡在地板上了,那是周五下午的事情,在那之后,不管是周五晚上還是昨晚,她都沒有做夢?!?/p>
“沒有做夢?小文都幾點睡的?”
“嗯,”猛吸一大口,緊接著迫不及待地吐出來,用最快的速度讓煙霧出入肺泡,“早上下午晚上都有,她說她這幾天沒有夢,所以每一個小時給自己定一個鬧鐘,沒有夢就干睡了,讓自己醒過來,等下次睡著看看有沒有線索,這兩天已經(jīng)睡到飽和了,還是沒有夢,她還說要吃安眠藥。。。。。。”
真是拼了命在睡覺,晝夜顛倒,強行清醒,施易于心不忍,又吸了一大口煙。
“別吃安眠藥,”洛林有些心疼榨干睡眠的小文,她本不應(yīng)承受這些,“等一下,安眠藥?”
她想起了明友蘭家里的藥瓶。
“過量服用安眠藥致死,”洛林把線索東拼西湊,并出了一種可能性,“小文夢不到她,有可能是因為她醒不來了,她給自己做了最后的晚餐,給自己吃死了。
“要真死了最好不過,”同樣的想法施易也曾想到,可是總感覺哪里缺了些什么。
如此周密的計劃最后,總不會以一個自殺的底結(jié)束。
能夠為對方付出生命的代價殺人的兩個女人,會選擇這樣的方式結(jié)束這一切嗎?
洛林看出了施易有顧慮,“不是死了,那就是斷了,那就事兒大了,為什么開始,為什么結(jié)束,我們都不知道,老方什么時候回來?”
她口中的老方,方居正,國家級心理治療師,曾經(jīng)被委派到立州市公安部建立流動心理咨詢窗口,為執(zhí)法機關(guān)的工作人員提供心理咨詢服務(wù)、定期組織心理健康培訓(xùn)和講座。
他們曾經(jīng)見到過,老文以前也曾帶師娘去找老方,并且他們之間的咨詢和治療關(guān)系維持了很久。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能夠了解許宜歆身上發(fā)生的事,那就只有方居正了。
他們兩人是自己琢磨出來,許宜歆和文思莫這層‘搭檔’關(guān)系的。
結(jié)合現(xiàn)在文可歆身上發(fā)生的事情,才有最近的一知半解。
方居正是許宜歆的心理治療師,一開始就被歸在‘自己人’的隊伍中,自然比他們掌握的信息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