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強求得來的外勤機會,姚皆宜自覺地讓出了駕駛座,坐在了副駕駛座上。
施易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夾在了姓文的和姓姚的經(jīng)歷,雖然像是十多年前的事,但時至今日一直是辦公室的禁忌話題,尤其是幾年前大哥調(diào)回市局來到他們小組。
當(dāng)年姚皆宜和文思莫是刑偵支隊的兩根頂梁柱,后來一根自己申請調(diào)走了,一根地震里折了。
據(jù)說兩人本來是好兄弟,為了一個女人反目成仇,失敗者客走異鄉(xiāng),勝利者書寫歷史。
那個女人就是施易和洛林的師娘,許宜歆。
‘民間傳言’,姚皆宜至今未婚,就是因為一直忘不了許宜歆。
車輛剛剛開出市局門口,姚皆宜突然沒頭沒尾地問了句,“她像嗎?”
施易雖然聽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內(nèi)心也有點不滿。
就算再像,文可歆和許宜歆也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
斯人已逝,十年過去了,難不成還要在一個孩子身上尋找曾經(jīng)愛人的身影嗎?
文可歆就是文可歆,雖然長得像母親,也跟隨了母親的腳步成為一名法醫(yī),進入了立州人合司法鑒定中心,也‘繼承’了能夠和連環(huán)殺人犯夢境互通的能力,但文可歆就是文可歆!不是誰的替身!更不是誰的替代品!
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腳下油門的力度跟隨心情而變動,時速一下子飚了上去,導(dǎo)航軟件提醒他,“您已超速,當(dāng)前路段限速40,當(dāng)前車速52”
當(dāng)施易反應(yīng)過來,姚皆宜只說了三個字,他在心里密密麻麻地編排了一路。
問題沒得到回答的姚皆宜也沒有再過多詢問。
如果他沒記錯,上次油炸碎尸案,他應(yīng)該見過兩次面,只是當(dāng)時,他還沒做好面對她的準備。
半小時車程后,兩人再次來到愛心·花房小區(qū),巧合得很,停的還是上次的車位。
昨晚施易來得匆忙,又是夜晚,沒多留意,小區(qū)門口的海報居然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
“這個小區(qū)還有人虐貓?”姚皆宜自己就養(yǎng)貓,對這種事情絕對零容忍,“等一下走的時候,順便去問問有沒有住到虐貓的人,這種人不能放過,就是單純的反社會變態(tài),不早點抓到,以后說不定從虐待動物演變成要殺人呢?!?/p>
施易深以為然。
有了昨天的經(jīng)驗,施易帶著姚皆宜輕車熟路地穿過6、7號樓中間的涼亭,抄近路直奔目的地10號樓。
上午九點多的涼亭,按照慣例,聚集了掌握整個小區(qū)所有八卦和熱點新聞的老頭老太太。
只是今天氛圍有些不對,幾位老人坐在涼亭的石凳上,沉默著無人發(fā)言,時不時唉聲嘆氣。
姚皆宜輕輕咳嗽一聲,降低速度,走到?jīng)鐾さ奈恢茫瓗卓跉庾诹丝瘴簧稀?/p>
幾雙眼睛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也有幾人打量了一下走出涼亭又返回來的施易。
很快有人認出來了施易,“誒,你不是昨天晚上背著一個小姑娘的那個人嗎?”
姚皆宜和剩下的人一樣震驚,眼神里充滿了‘怪不得’三個字。
否認已經(jīng)沒有用了,他的外形和發(fā)型在人群中留有印象的概率太大了。
姚皆宜就坡下驢,張口胡謅,“對,他昨晚來了,他對象住這里,昨晚不是出事了嗎,他過來陪對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