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黎明破曉,一絲曙光撕破天際,慢慢地從地平線上升起,鮮紅的晨曦霎時間灑滿海面,波光粼粼。
一艘黑色大船在海面上緩緩行駛,船帆上的骷髏旗幟迎風(fēng)招展著,一個身影跌跌撞撞地從船門內(nèi)走了出來。
剛走了兩步,克勞爾就停了下來,用力地捏了捏眉心,說道:
“昨晚似乎有些喝嗨了,現(xiàn)在腦袋都還暈乎乎的。”
從海軍搜刮過來的酒肉都是經(jīng)過精挑細(xì)選的,肉汁鮮美,酒水甘淳,都是一等一的精品。
克勞爾只記得昨晚大家喝得很開心,好像還跟艾斯說了什么來著,之后……之后的事情克勞爾就沒有印象了。
自己這是……斷片了?
克勞爾怔怔想到。
沒理由啊,以自己千杯不醉,萬杯不倒的酒量怎么可能會提前休業(yè)?
“我一定是喝了假酒。”
克勞爾心中篤定道。
“還真是稀奇啊,克勞爾,你竟然是第一個醒過來的。”
身后突然響起一道聲音,克勞爾回頭一看,是老冤家拜倫,克勞爾立刻瞪圓眼睛便和拜倫開始了日常的拌嘴。
“聒噪!卑劣的螻蟻們,擅自打擾神明休息可是死罪??!”
艾尼路坐在桅桿上居高臨下俯瞰著兩人,咧嘴冷笑,手里一團(tuán)電絲流竄。經(jīng)過一個晚上的調(diào)養(yǎng),他的傷勢已經(jīng)好了大半。
“喂,你這剛上船的家伙,是這么跟你的前輩說話的嗎?”
克勞爾不滿道,擺出一副教訓(xùn)后輩的口吻,完全忽略了艾尼路手中的電絲。
一個剛上船的家伙也敢在他面前耀武揚威?這可是完全不把他這個在船上摸爬滾打這么久的老司機(jī)放在眼里?。?/p>
艾尼路冷面霜眉,冷哼道:
“丑陋低賤的螻蟻也敢與我相提并論,真是不知死活!這個黑匣子上能命令我的就只有大神桑啊!你現(xiàn)在最好給我擺正自己的態(tài)度,卑微的青海人!”
面對艾尼路的氣勢,克勞爾毫不退讓,針鋒相對:
“你個57號,在你面前的可是前輩啊前輩!”
在艾尼路上船前,這艘船算上楚風(fēng)剛好是56人,而克勞爾叫他57號,無疑是在告訴他在船上的地位。
艾尼路頓時眼神一冷,眸間有電芒閃動,手心的電絲猝然變得暴躁起來,電絲跳躍!
看著兩人針尖對麥芒,夾在中間的拜倫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咕~”
就在這時,一只送報鷗的叫聲傳來,拜倫愣了一下,眼前一亮,向送報鷗招了招手,它便朝這邊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