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閣的刺殺事件,像一塊巨石,投進(jìn)了本就波濤洶涌的后宮。
雖然消息被陳鳶和韋長安聯(lián)手壓了下來,沒有在宮里大肆聲張,但該知道的人,一個不少,全都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養(yǎng)心殿的傳召,就送到了東廠。
韋長安走進(jìn)養(yǎng)心殿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上官婉清也在。
她穿著一身禁軍統(tǒng)領(lǐng)的勁裝,站在女帝的身側(cè),眼神冰冷地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
韋長安的心,咯噔一下。
他知道,麻煩來了。
“奴才韋長安,叩見陛下。”他跪在地上,頭深深地埋了下去。
“起來吧?!迸鄣穆曇?,聽不出喜怒。
“韋長安?!彼従忛_口,“朕聽說,昨晚,有刺客闖進(jìn)了清秋閣?”
“回陛下。”韋長安的臉上,是恰到好處的“驚慌”和“后怕”。
“確有此事。”
“奴才……奴才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p>
“聽聞此事后,奴才第一時間,就派人封鎖了清秋閣,并且加強(qiáng)了整個后宮的守衛(wèi)?!?/p>
“奴才辦事不力,讓陛下和各位娘娘受驚了,奴才罪該萬死!”
他這番話說得是滴水不漏,既承認(rèn)了事實,又把自己的責(zé)任,撇得一干二凈。
“是嗎?”女帝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那你倒是告訴朕,那刺客抓到了嗎?”
“抓……抓到了一個。”韋長安“遲疑”了一下,才開口說道。
“哦?”女帝的眉頭,挑了一下,“人呢?”
“回陛下,人就關(guān)在東廠的天牢里。”韋長安回答道,“只是……那刺客嘴硬得很,奴才……奴才還沒來得及審問。”
他這是在撒謊。
那個刺客,早就被他撬開了嘴,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吐了個干干凈凈。
他之所以這么說,是在試探女帝的反應(yīng)。
他想看看女帝對這件事,到底有多上心。
“是嗎?”女帝看著他,眼神變得無比深邃。
“那正好?!彼D(zhuǎn)過頭,看向上官婉清。“婉清?!?/p>
“臣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