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那樣鮮活又可愛的一個人。
怪不得……師父會這樣喜歡她。
自從開始聊過去的事情,柳如煙跟荊玉便跟打開了話匣子般,越聊越嗨。聽著她們的聊天,荊小情心中有關(guān)于母親的形象也漸漸地完整。
她雖然不想讓這樣快活的時間結(jié)束,但是除了母親和便宜師父,荊小情還有其他的情報要得到。
“呃,就是跟你們一同的那二位前輩,想必和兩位也是同門?”
其實荊小情一點都不想在便宜師父面前提起項光之,畢竟再怎么說,他也算是荊玉的情敵。
只是跳過項光之單獨去詢問何必太過古怪,荊小情只能在心中跟便宜師父扯了聲抱歉,專心去聽跟何必有關(guān)的內(nèi)容。
說起項光之,柳如煙的眼里就像是有了光一樣。
項光之沒有門派,一介散修。雖然體內(nèi)有罕見的木雷雙靈脈,但他卻放棄了靈修這一條路,執(zhí)意修劍,想要以手中之迅劍護(hù)天下百姓的安定。
荊小情聽著,心中又有了幾分決斷。
原來她的雙靈脈,就是遺傳自父親項光之的。可是先前天仙樓的摘星樓上,何必對她說的“廢了一條靈脈”又是怎么回事?
是有人故意為之,還是柳如煙在遇險的那天,為了不讓女兒太過暴露鋒芒,所以主動封印了她的一條靈脈?還是什么別的情況?
荊小情有些拿不準(zhǔn)。
但是眼下,她肯定是問不出口的——
因為這個夢境的修正功能,讓她沒有辦法詢問暴露自己身份的問題。
說起和項光之的初遇柳如煙好像就有點剎不住車,還是荊小情看著便宜師父越來越黑的臉色連忙出聲制止,要她們再介紹一下何必。
畢竟,這才是她此次的調(diào)查重點。
“跟那個黑發(fā)黑眼的道友……對,就是何前輩,又是怎么認(rèn)識的呢?”
這一次,是荊玉先開的口。
“何必,是老項一力救出來的?!?/p>
…
此人先前并非修士,而是家境貧寒、任人欺凌的普通人。父母雙亡,作為長子、大哥,全家人的生計全部系于他的肩膀上。
為了掙錢,他什么屈辱都能夠承受。
而項光之發(fā)現(xiàn)何必的那一天,何必正在被那些有錢的公子哥兒拉著嘗試什么“從鄰國買回來的新鮮玩意兒”,遭受折磨與毒打。說是只要扛下來,就給他一錠銀子。
他的身軀本來就瘦弱,被這樣對待,幾乎奄奄一息。
但,即使是這樣,他也沒有開口求饒。
如此不把人當(dāng)人的事,項光之看不下去,他將那些公子哥兒當(dāng)著眾人的面痛毆一頓,打得他們鼻青臉腫,將何必救了下來。
就算何必快要暈過去了,他還是緊緊地握著手里的銀子。
項光之一直守著何必,等到何必緩和了一些,打算陪伴他一同回去,卻被何必拒絕。項光之將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了何必,叫他好生對待弟妹。
誰知,何必回到家時,卻發(fā)現(xiàn)他的弟弟妹妹們橫尸家中,死狀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