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何必這種人,荊小情已經(jīng)算得上很客氣了。
要不是考慮到茶魂有修正作用,聽見他在這嘰嘰歪歪,荊小情真的很想上來就給他一拳。
“如果天下所有的將死之人,有親人摯友抱著一定平安的信念就可以不死的話,那人人都可長命百歲,升天得道了?!?/p>
何必哈哈笑了幾聲,帶著幾分幸災(zāi)樂禍的味道。
這笑聲讓荊小情想起螫魂塔內(nèi)的一幕,她狠狠地磨了下牙,右手緊握成拳。
從來如此,從來漠視人命。
這就是冉天宗的宗主。
她,無法原諒。
似乎是欣賞夠了荊小情的隱忍,何必這才慢悠悠地說道:“不過呢,看在你這么努力的份兒上,我倒是突然想起來了一個法子。”
看他不像安了好心的樣子,荊小情不耐:“什么法子?!?/p>
她心里本來就煩,不知道宋緋蓮在外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同樣也被送進了茶魂,而且是昏迷的狀態(tài)。
何必還敢這樣激她,是真不怕她動手啊。
“其實很簡單的。只需要你稍稍付出一點,就好了?!?/p>
何必的眼睛彎成了兩枚月牙兒。
“……付出一點?”
他慢慢地走向荊小情,每一步,都像是走在了荊小情的心尖上。
不知道為什么,荊小情的周遭突然降下陌生的威壓,而這份威壓,正來自面前的青年。
他彎下腰,慢慢地、慢慢地靠近荊小情。
用氣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