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小情的雙眼死死地盯著何必,雙手緊握成拳:“何必,自始至終,你都沒有放棄修魔?!”
何必被她如此憤怒地盯著,卻絲毫沒有不自在的感覺,他呵呵笑了兩聲,沒有正面回答荊小情的問題:“昨天,你在的吧?!?/p>
并非疑問,而是篤定的語氣。
荊小情咽了口口水,想著怎樣在何必手下爭取出一點時間的同時,調(diào)動起梁思思體內(nèi)與自身同頻生出的雷系靈力。
冉天宗的螫魂塔內(nèi),是她跟何必的第一次“交鋒”。那個時候荊小情第一次感受到自身被強大的力量充盈,加上何必用的又是賀亮的皮囊,她并沒有覺得恐懼。
但是現(xiàn)在,荊小情十分清楚自己在這份記憶之中,與何必實力的差距。
只要何必動一動手指,說不定她就會被毫不留情地捏死。
“為什么要這么對待莫論前輩……”
反正對方都已經(jīng)知道了,荊小情索性捅破了最后一層窗戶紙。
想到昨天晚上的一切,荊小情就覺得難以忍受:“為什么要這么對待莫論前輩,又為什么要殺害蘭蒼宗的人?。俊?/p>
即便何必并沒有正面承認(rèn)底下的人就是蘭蒼宗的修士,是梁思思的同門,但是答案已經(jīng)很清楚了。
怪不得項光之出去找了那么久都沒有找到,原來除了梁思思和沈思沛,其他所有的人都已經(jīng)葬身于這處大坑之中。
魔修進(jìn)犯滄瀾城,竟然……竟然也是出自何必之手……
“嗯,反正已經(jīng)快要結(jié)束了,告訴你也無妨~”
何必的語氣十分輕松,盡管荊小情并不知道他口中的“快要結(jié)束了”究竟說的是什么。
“你不是都說了么?我可是魔修,所有的怨氣對于我而言,是最好的養(yǎng)料啊?!?/p>
他輕笑一聲,可就是這聲笑,叫荊小情的身后突然響起幾聲異動!
冷汗順著女孩兒的背脊滑下,她回頭看了一眼,只見一股黑色的魔氣頓時沖天而起,就像是靈山大陣那時的光柱一般,直沖云霄!
天色驟然間變得黯淡,方才平靜的天空頃刻間就起了云霧,開始陰沉起來!
“那群沒用的東西,連一只小老鼠都能放跑,還妄圖做什么魔尊,真是笑掉大牙了……”何必冷笑一聲,“真是沒想到啊,你們蘭蒼宗如此手足情深,即便我用魔陣壓制,卻還是叫你找到了此處?!?/p>
手足情深?那個陰影……
原來,是梁思思的師兄弟,師姐妹,用他們彌留在人世間的執(zhí)念,一直指引著荊小情一步步發(fā)掘事實。
根本就不是什么已故的魔修,他們在被何必殺害之后,又用魔陣鎮(zhèn)壓,修為化為怨念。他們卻仍然要用這股“氣”,來告訴他們尚且留于人世的同門真相。
荊小情的心中突然涌出一股非常不妙的感覺。
她必須,要阻止何必!
只一瞬間,身體中所有能夠調(diào)配的雷系靈力全部來到了她的手中,化作一柄細(xì)長的劍。荊小情毫無保留,她腳下用力一蹬地面,如同一支箭羽,朝著何必飛去!
【北斗劍訣·搖光一式】!
她不知道何必要做什么。最一開始,荊小情以為何必是知道荊小情發(fā)現(xiàn)了他的秘密,想來sharen滅口的。
但很明顯,現(xiàn)在何必的動作,絕對不是要殺了她!
荊小情對于何必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她有種預(yù)感,何必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會遠(yuǎn)比殺了她更讓她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