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念聽完這話頭皮發(fā)麻。
整個人幾乎是撲到那熔爐上。
熔爐火烈,但她是意識體,根本感覺不到燙,可她的眼睛快燒起來了。
百數塞藥。
這本來也該是煉制尸鬼之人做的。
可他們就是自己的煉制人。
他們用鎖鏈鎖住了自己掙扎不休的身體。
在烈火炙烤中保持清醒,錯一數都不行。
他們宣判了自己殘酷的死刑。
書靈平靜的懸浮空中,將這一幕幕都記錄了下來。
眼前的一切都漸漸遠去。
藥皇的哭聲一下下錘著殷念的神智。
場景支離破碎間,她看見了無數飛快掠過的片段。
是域主,也就是她蘇家老祖回來了。
他回來時,是一具具的干尸,身上的再無一點鮮血,只有心頭一口血,留著用以驅動身體,再戰(zhàn)前線。
無數神域的域民,沉默的給他們涂上一層又一層的藥泥。
這是最后一步了。
大域無聲。
可這無聲的重量卻像是要壓彎所有人的腰。
那位蘇家戰(zhàn)無不勝的戰(zhàn)神,此刻再也直不起腰。
他像瞬間老了百歲。
肩膀塌了,這一份沉重,連他都沒能撐的起來。
藥皇已經不哭了,替換的是麻木的神情。
“還是要快一些煉制驅動他們的令牌?!?/p>
“不然他們的付出,都白費了。”
“尸鬼要以藥泥溫養(yǎng)千年,再埋于靈力豐富之地,供養(yǎng)他們的心頭血,這是他們給大域未來的王留下的一張底牌,也是翻牌之機?!?/p>
“要盡快給他們找到埋體之處?!?/p>
蘇家老祖久久沉默。
最后只與藥皇說了一句。
“這令牌,給我加個禁制?!彼谶@一刻,心痛的無以復加,“只能蘇家人驅動,而且,只有被我承認了,有重振神域希望的蘇家人能驅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