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想的!”是責備但也聽得出無比的親近熟稔。
這人應該是這個小姐的家人。
“爹。”果不其然,風輕叫破了他的身份,揉著眉道,“你也知道紅須在廢地無法存活,而‘那東西’只有控著紅須才能找著?!?/p>
“但你要知道,那只要一根紅須,我上手之時,便知道那紅須哪怕扎根在人體內,也只能用不超過四個個時辰的時間?!?/p>
“四個時辰之后便會盡數(shù)枯萎,而且你當四個時辰過去,殷念還不會發(fā)現(xiàn)紅須的怪異嗎?畢竟是扎根在她身上才活過來的,四個時辰能找什么?而且又會被發(fā)現(xiàn),倒不如直接殺了這女人,給他一個教訓!竟然敢將為了那女人,將我們鳳家的臉面踩在地上!”
殷念揉著自己還有余痛的精神力,這個他定是那個被稱為公子的男人了。
男人臉色一變,“你說紅須是扎根在那個叫殷念的女人體內才能活著等你精神力同融,而不是扎地?”
“爹,廢地那里是什么情況,您可比我清楚,怎么可能是在廢地扎根呢?”
“殷念的血……”殷念眼看著男人臉色變了幾變,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古怪的笑了一聲,這笑充滿了諷刺,“也是,她的血還是有點用的?!?/p>
殷念的精神力死死的貼在女人的戒指上。
什么意思?
她的血怎么了?
他們無比鄙夷她的出身,卻又好像對她所知甚多,甚至知道的比她自己還多,一個個的謎團裹著殷念。
殷念卻半點不見急躁,精神力藏的很好。
四個時辰?
難怪,剛才她一撞,差點把自己撞沒了。
可要小心著點。
可惜,靠著這一根須須根本沒法教訓這女人!
“輕兒,我們與沐家的婚約,是不會改的,沐家獨子年輕氣盛,從小要什么便有什么,對那廢地的奴女多了幾分關注,也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你當然是要多約束他,這點你作為未婚妻沒有做錯,我鳳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但也不能將人逼緊了。”
風輕她爹的手指慢慢的在桌子上輕輕敲了兩下,用一種無所謂的口吻道:“但男人么,年少時收不住心,哪怕多收些女人也是有的?!?/p>
“你若是與他成婚,便是說一不二的沐家少夫人?!?/p>
“到時候想怎么整頓就怎么整頓,也不好太落男人的面子,免得他拎不清輕重,真要死要活的鬧起來要悔婚?!?/p>
風輕坐著沒動,殷念在心底冷笑了一聲。
她若是有個未婚夫,還未退婚便朝三暮四,然后自己爹還不幫著自己,還讓她忍忍的話,她就把這兩個男人的腦殼子都給掰開!
正說著,外面?zhèn)鱽砹诉甸T聲,而殷念猛地感覺身體一晃。
是那女人突然從位置上站起來了。
她似乎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父親方才說的話,隨著屋子的大門打開,殷念的眼睛一痛。
這里的太陽好似比萬域要強上數(shù)倍?
而僅僅是隨著開門的動作,被刮起的在空中不斷流竄的濃郁靈力就將殷念吹的差點滾回神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