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兩人格外奇怪一些,沉默寡言,除了對方,誰都不能與他們說上一句話,有人靠近時,這兩人就會遠遠的躲開。
看起來一驚一乍的。
元辛碎微微皺眉。
男人拉著女人往外走。
沒感覺到元辛碎的視線,只靠了過去低聲與女人說:“你別靠的太近?!?/p>
“小心翅膀漏出來?!?/p>
頭都給你打飛掉
兩年輕人警惕的往外四處望了望。
女人動作隱晦的撓了撓發(fā)癢的背,嘟囔道:“那個叫殷念的還不回來呢?”
“聽說在底下打的轟轟烈烈,誰讓仇家老要找她麻煩呢?!?/p>
男人一邊說一邊感嘆,“她的處境也比我們好不到哪里去。”
見女人被他兩句話說的低落,男人心道糟糕立刻補救道:“所以我們才來這兒的!說不定咱們的變異根須能給神枝治病呢?”
“到時候和殷念一樣,有了神枝守護,就不怕身份暴露,那些人來抓咱們了。”
女人看著高大又因為缺了殷念而越來越暴躁的神枝,猶豫著點了點頭。
……
赤狐街的湖心島上。
殷念捧著熱茶垂眸。
安菀還在不斷梳理著殷念方才與她說的那些話。
“念念,你是說,阿一的女兒和你一樣有種苗,你是在那一日不小心跌下封印著墮神的神臺中,墮神給你看了當(dāng)時在場所有人被懲罰的部分生平,你在阿一的記憶中看見了段天門,所以才知道了這個勢力的存在?”
安菀摸著自己干枯的頭發(fā),這才覺得一切都說的通了。
殷念望著在茶杯里打旋兒的茶葉。
想起那一日,她在墮神們的安排之下瞧見的片段光影。
主要是跌落神臺里受罰的原因,比如她看見了沐李被沐家的人追殺被丟了下來。
也看見了阿一。
那是一個大霧快要凍凝成霜花的雨夜,暴雨還起了濃霧,肉眼看去便像是難逃一劫的大災(zāi)難。
縱然是墮神,也不可能完整的抽取出所有的記憶,所以殷念看見的是最為激烈的一段。
當(dāng)時阿一抱著一個看起來不過五六歲的女童身上全都是傷口,在凍雨的浸泡下漲大發(fā)白。
身后還時不時的有暗箭射出來,將當(dāng)時的阿一扎成了一個刺猬。
可即便是這樣她也沒有放下自己的女兒。
直到最后撲倒在水洼,被一雙黑靴踩住,一個帽兜極大遮臉的人伸手要刺死她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