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雙冰冷的眼睛落在了與她只有一線之隔的重重身上,重重止住了腳步,并沒有再往前一步。
母樹眼睛里的冰冷和蟲族的冰冷是不同的,那是真正的一切平等的眼神,甚至對自己的大敵蟲族也沒有表露出厭惡,她知道蟲族邁入此處就要?dú)ⅲ瑲⒁夂芗兇?,甚至可以說是單純。
重重往后退了一步。
母樹則是托住了殷念直挺挺往下倒的身體。
目光落在那光球上,片刻后,她嘴角僵硬的往兩邊提起,比天道樹稍微好一些的怪異笑容,“不錯。”
視線一轉(zhuǎn),“千足一族的孩子。”
母樹的手輕輕在地面上一劃,“我與你們蟲族的皇曾有約定,一界為定,死在這一界外的人,魔,獸,我一律不管,可若是你要過這一界……”
咚!
重重猛地倒退了數(shù)步。
一股不可名狀的恐怖感伴隨著它眼前驟然顛倒的天地和不自覺旋轉(zhuǎn)的精神力錘到了他頭上。
母樹的聲音,仿佛裹著冰團(tuán)洪流,唰的沖下來,將他淹沒埋葬,如深海淹沒塵沙,輕而易舉不值一提。
“孽畜,可要上前一步?”
重重當(dāng)即就七竅流血。
他捂住自己的口鼻,連殷念懷中那一顆光球都不敢再看。
匆忙竄逃離去。
殷念被嘲諷
殷念見它走了。
終于脫力般的往后徹底仰了過去。
母樹眼看著她抱著光球的手就那么松垮的要掉落下來。
她正伸出手要托舉一下。
誰知剛剛還要仰頭倒下的殷念竟然一口氣長吸一把從她懷中跳了起來。
兩只手死死的扒著那顆光球。
用她被灼的破鑼般的聲音堅(jiān)定道:“我的!”
母樹:“……”
她像一只傷痕累累但卻緊緊護(hù)食的狗。
母樹眨了眨眼睛,確定她沒有問題后,擺手道:“這東西給我,以后你便不需要再給我資源了,那黃金地贈與你了?!?/p>
“不!”殷念卻一口否定了。
再次強(qiáng)調(diào),她眼神堅(jiān)定,“這個!我的!”
母樹也不糾纏,反正定下的規(guī)矩就是子自愿上交資源,不夠的就趕出去,夠了的他們要做什么她也不管。
她自己定下的規(guī)矩,自己更加不會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