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豐確實已經(jīng)讓自己冷靜下來了。
他用手擦掉嘴邊的血跡。
盤腿坐在地上,冰冷陰郁的眼睛一動不動,“那只是我曾經(jīng)的作品。”
“自是多有不足?!?/p>
那陰沉的眼珠子里像是醞釀著一場巨大的暴風雨,“況且,我是藥器雙修……”
“噗?!敝苌儆癫坏人f完,便直接笑出了一個屁聲,“就你?藥器雙修?你還好意思吹此等天大的牛逼?”
“煉器你給我們畫萱提鞋都不配?!?/p>
“煉藥也是,你練出來那些東西,也沒有特別轟動的啊,修復(fù)功效的靈藥罷了?!?/p>
這話說的多輕巧,賀豐嘲諷:“便是要踩我,也不必說這種沒有見識的話,修復(fù)何等重要?我的靈藥能讓人像靈獸一族一樣……”
“呸呸呸,快快住嘴吧傻嘚兒!”周少玉三嘴口水噴他臉上,“你在混獄,不曉得外頭的事情我不怪你,什么獸族呢,你看看我們殷念,她正在為我們嘗試如何取得蟲族的恢復(fù)能力,蟲族的恢復(fù)能力那是獸族的十倍!”
“像我們?nèi)f域人吧,雖然初來乍到,也勉勉強強有了點收獲,受了傷的回家里躺一躺都能活下來,不吃藥也活蹦亂套?!?/p>
“那始珠,聽說過嗎?就掛咱們?nèi)f域的腦袋頂,天天見,我都瞧膩味了。”
周少玉仿佛沒看見對面那人閃過一抹驚疑的眼神,“也就那什么能讓廢體重新修煉的法子了,雞肋,竟然還要以壽命為代價?!?/p>
“我告訴你,我們畫萱造出的這些法器,便是普通人全身武裝,也能上戰(zhàn)場酣戰(zhàn)?!?/p>
“根本不需要你那些狗屁的藥,什么藥,毒還差不多?!?/p>
“就算毒,你也沒弄出了不得的毒吧?我們殷念弄出來的毒,我敢說,這天底下沒有任何人能配出解藥來?!编?,包括她自己。
周少玉一通炫耀后,慢慢起身,用看垃圾的眼神漫不經(jīng)心的最后瞥了他一眼。
“如今殷念已經(jīng)集結(jié)了一幫靈藥師煉器師,一塊兒研究針對蟲族的寶貝,這個地方啊,很快就再也沒你的地兒了。”
“什么廢物玩意兒也放我們面前來礙眼?!?/p>
“還是快快回你的混獄去懺悔你的罪孽吧?!?/p>
你男人在生孩子你不去看看?
周少玉說完便不再管這人內(nèi)心翻滾的有多厲害。
徑直走了出來,還‘故意’將畫萱那些法器都留在了那邊持續(xù)的刺激他。
周少玉一出來,笑容就越發(fā)燦爛,徑直對著殷念那邊跑了過來:“怎么樣?小爺可以吧!”
殷念彈彈身上沾到的土,“很不錯。”
周少玉兀自樂呵了會兒,才不解問:“那你為什么要讓我將畫萱的法器留在那邊,不是拿出來,讓他知道看不到,吊著更焦心?”
“何必吊著?!币竽钍┦┤坏?,“就是要讓他明白他現(xiàn)在與畫萱的差距有多大,他才會迫切的想要更進一步突破自己,越想突破,才會越焦心越上心,屆時……”便是他求到她面前的時候。
他不高興了。
殷念便渾身舒坦了。
大搖大擺的走向自己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