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大的動靜,怎么可能不被圍觀?
走出來一看,見竟然又是殷念,眾人一顆心都麻了。
靈昆獸王三請四催五威脅的都沒能讓鈴蘭這么認真的對戰(zhàn),殷念倒是能輕松做到這些事情。
“我是差了什么?”正在和元辛碎談心屁都沒談出來的獸王趴在窗口看著這一幕,自言自語道,“我也曾威脅過鈴蘭,鈴蘭也不吃我這套啊?!睘榱俗屸徧m陪練,獸王曾經(jīng)最過分的時候,還說了若是她不愿意,就直接了結(jié)了她管她有沒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
可鈴蘭只是抬起那雙死寂的眼睛看了它一眼,那一眼就跟將它看穿一樣,像個鋸嘴葫蘆一樣,一聲不吭,也不應(yīng)話。
另一個鋸嘴葫蘆元辛碎也走了過來,他一手緊抓在窗框上,泄露了擔憂的心情,聲音卻依然平穩(wěn):“那不一樣,雖然已經(jīng)是階下囚,可她們也不是全無傲氣,你們的威脅反倒是會刺激他們的逆反心理,而對其他人他們有愧疚,也練不出真實水平。”
“要招惹她,又不能真的戳在人家的死穴上讓人心灰意冷翻舊傷,又不能不招惹,半死的蛤蟆戳一下才會動一下。”
“念念這樣就很好。”
很好的念念這一次撐到了十六招。
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鈴蘭一把抓住了手臂。
底下有人忍不住驚呼一聲,鈴蘭之前就放過話了,若是殷念再招惹她,她可是要廢掉殷念一條手的。
“我從不與人說笑。”鈴蘭拉近殷念,在她耳旁低聲道,“這是我最后一次陪你玩,再不要來招惹我了?!?/p>
說罷就見她威壓再度加強,直要將人從天上一把貫到了地面。
離得近的人都能聽見殷念的骨頭被硬生生掰錯位的聲音。
“嘶!”他們?nèi)滩蛔〉刮豢跊鰵狻?/p>
元辛碎手下的窗框應(yīng)聲變成了粉末,獸王都忍不住皺眉,它知道這是殷念自己的選擇,可人有親疏遠近,它與鈴蘭本就不熟,殷念是元辛碎的心上人,它自然更偏向殷念一些。
好在理智還在,還能摁住有些蠢蠢欲動的元辛碎,“別動,你現(xiàn)在若是下去了,叫殷念的臉往哪里放?戰(zhàn)斗是她自己挑起來的,你此刻下去你是爽了,可到時候被說輸不起的也是她,丟人現(xiàn)眼的也是她?!?/p>
元辛碎垂眼看著底下被砸出來的深坑。
因為用力抑制自己,額角蹦出來的青筋蜿蜒爬行,他深深吐出一口氣。
鈴蘭感覺到底下的身軀不動了,這才平復下心情想要起身。
可手一離開殷念的肩膀。
卻察覺到有無數(shù)細密的尖銳物彎曲攀折裹上了她的手。
鈴蘭面色一變,手掌上靈力噴涌而出。
可剩下巨力比她更快,所有人都看見密密麻麻的蟲肢自那深坑中冒出來,一截長長的蟲尾迅速像蛇一樣裹纏住了鈴蘭。
足肢叮叮撞在她的靈力屏障里。
殷念半身依然是人形,可一只眼睛已經(jīng)成了墨綠色。
獸王大驚失色,“又成了蟲族意識了?我不是讓她記得隨時吃些滋補的?”
說著不管元辛碎,反倒是自己先沖了下去,打算若是見情況不對隨時出手。
被暫時圈裹住的鈴蘭親眼看見殷念被她錯了骨的手臂咔嚓咔嚓兩聲,自己便掰了過來。
那手又變成了原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