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子樹領地的天道樹這是同時要不行了?
這可真是有意思了。
殷念心思稍稍一轉,便察覺到諸多不合理的地方。
“殷念姑娘,你也是苦出身的人,該是最理解我們的不容易?!睅ь^幾人神情分外僵硬,“若不是真的沒辦法,我們也不會上門來,是,我們是用了不入流的威逼法子?!?/p>
“可左右都是一個‘死’字,母樹不愿意接納我們過來,我們的天道樹將死,我們的地盤就只有被瓜分的份兒。”
“既然都是一個死,我們也不想殺蟲族了,若是今日連獸王三位大人也不愿意幫我們,那我們便回去,讓戰(zhàn)士們都回家,過幾日闔家團圓的日子,我們死了對你們是沒什么影響,可我們的領地會成為蟲族的溫床,蟲族只會越發(fā)勢強,從長遠看,對你們是不好的,只是我們如今也沒那份心力去求什么長遠不長遠了。”
這話說的那些人都微微發(fā)顫。
今日是打碎了尊嚴站在這里鬧這一場,其實獸王它們若是真的發(fā)怒了,帶著人屠了他們都是簡單的事。
可獸王他們不會的。
他們的屠刀永遠不會朝向自己人。
殷念看了獸王三人一眼,墨天淵對他們是不聞不問,畢竟不是他魔族人,只是聽了這些話,墨天淵還是忍不住冷笑出聲:“你們人族可真厲害?!?/p>
“若是我魔族的戰(zhàn)士,敢在我面前說出這種話的,老子第一個將他頭擰下來。”
“人人都畏死,這蟲族也別擋了,便是力竭也得給我上那戰(zhàn)場流干最后一滴血,若是知道自己有難處,也該想想別人的日子其實也沒有這么好過,我沒出息我就自己去想辦法提升,何必這樣惺惺作態(tài)的威脅?”
他罵了個痛快,看不上這些將自家困難強綁在別人身上的人,可同時,他也看不上靈昆等人的做派,一張嘴又是噴:“還有你,靈昆,都是你人族的人,對著殷念就是噓寒問暖,她有價值,你能獲利?!?/p>
“我若是你,我魔族若是還有這么多的子孫后代。”墨天淵想到自家凋零的血脈,和曾經(jīng)被人族孤立追殺的子孫,眼睛也紅了,“我拼出這一條命不要,我也要勸說母樹將人接過來!她不接,我就安頓在自家地盤上,多少人都安頓!”
魔族的腦袋比較直,重情重義,他們不去計較得失,堅定的維護自家人,同時也不愿為難自家人。
或許曾經(jīng)的魔族尚未如此團結,可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磨難,他們的團結力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
靈昆頭本就痛,“你這憨貨!什么都不知道!給我閉嘴!”
他不像墨天淵那樣什么都不想,左右魔族數(shù)量不多,勉強都能護得住。
可人族不是啊。
母樹為何不讓他們來,因為他們來了就會瓜分掉更多的資源,可現(xiàn)實就是資質平平的人吃下去的資源不會變成實力只會變成屎!
而那些有能力的孩子分到的少了,得不到充分的提升,總體實力是退后的。
母樹都供不起。
他白林地便更供不起了。
墨天淵不能感同身受他的牽制,只顧著自己罵爽了,卻望不見長遠之日,還在這種時候胡咧咧,沒看那些原本就不滿的子樹領地上的人眼中怨恨更濃了嗎?真真莽夫一個!靈昆氣慘了!
靈昆壓下心火,冷聲問:“你們說的,和他賀豐又有什么關系?他賀豐能救你們的天道樹不成?”
那幾人覺得靈昆是要松口了。
急忙道:“我們希望賀豐大人能隨我們一起去我們的領地,若是有了賀豐大人,我們便能大量自造厲害的法器和恢復靈藥,說不定能挨到幼苗長大的時候。”
靈昆穩(wěn)住了,皮笑肉不笑:“可你們來了這么多不同領地的,賀豐只有一人,你們打算怎么分?”
誰料這些人半點都不帶慌的,對這問題仿佛早就達成了共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