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他們潛意識的想要將白林地,無盡原和溟淵之底的人擠出去。
他們?nèi)滩蛔∴粥止竟?,喃喃自語:“殷念是咱們母樹領(lǐng)地的司法使,那就是咱們的人,說起來,也不關(guān)他們什么事兒的?!?/p>
“之前幾次本也該帶著咱們一起,那會兒咱們沒眼光,還不信任他,如今可不一樣了,那自然是帶著咱們。”
“咱們就能聽殷念的,母樹平常也不太管事,白林地那三個地方的管事人也都還在,他們能聽殷念的嗎?”
他們討論了一圈,挺直腰板得出了結(jié)論,“本該如此!殷念本就是我們母樹領(lǐng)地的人!自然就該帶著咱們一起!”
蒙上眼睛去打架?(加長更)
靈昆見殷念這副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突然就覺得牙疼了。
可能是之前合作的實(shí)在太過順利。
現(xiàn)在冷不丁吃了閉門羹,他還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
“你有什么計劃?”獸王的尾巴甩來甩去,心中的氣隨著殷念的擺態(tài),也知道不能發(fā)作了,但還是想知道殷念這次想做什么。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边@次的計劃,殷念誰都不打算告訴。
目前只有元辛碎和母樹知道她具體要做什么。
這是一件絕對不能提前泄露出去的事情。
獸王頓時更不習(xí)慣了,“你連我們都瞞著?!?/p>
“嗯?!币竽钪苯泳蛻?yīng)了下來,“母樹與我說一些以前的事情,我們總是開局順利,結(jié)局被逆風(fēng)翻盤,三位叔叔待我好我都記得,可這次的事情事關(guān)重大,我不得不防著一些,要讓那些人知道我殷念的盤,可不是隨便能輕松翻的了的?!?/p>
她眼中帶著冰冷的戾氣。
絲毫沒有要退讓的意思。
提起過去的事情,獸王下意識就看向了元辛碎。
半晌后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你心中有數(shù)就好。”
說完他最先站起來,忍不住苦笑一聲:“看來我年紀(jì)真的大了,也是老糊涂了,多年的習(xí)慣倒是讓我下意識覺得母樹領(lǐng)地上的人是我的人了?!?/p>
“他們本就不是我們無盡原的人,往日來采集資源上繳采集稅,還順帶為我們防守資源地,本就是互惠互利的事情?!?/p>
“人吶,老了?!彼み^頭,見到門外那些不斷‘路過’的密密麻麻的人群,忍不住搖頭笑了笑,“糊涂了,竟還跑來興師問罪?!?/p>
有什么罪可問?
母樹領(lǐng)地的人不欠它們的。
殷念更不欠它們的。
是它們仗著與殷念的關(guān)系好,熟稔,驟然間竟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因?yàn)橐竽钔蝗徊煌耆蛑麄兞耍瑓s忘記了殷念從不是屬于任何一人的屬下。
更忘記了這段時間,萬域的圖紙,法器,流水一樣送過來的好處。
萬域從不曾對他們藏什么私,連那些被母樹放棄的領(lǐng)地,該給圖紙時也照給不誤,對這樣的決策,萬域全體上下并無一人覺得覺得不妥。
萬域才是真心希望大家都能越發(fā)強(qiáng)大的存在。
殷念臉上也露出了真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