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昏昏沉沉的感覺好了很多。
他當(dāng)時捧著自己的腦袋,心跳很快,什么叫該感謝他們?
他本就是天才!
他從小就與眾不同,那些人,都不能與他相提并論,他是天生的‘捕食者’和那些乖乖摸著鼻子自己肉小的靈獸的人不一樣,他不偽善!
他帶著怒意,完全不控制自己,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他開始擴大了狩獵面積。
他不再滿足一些普通野靈獸,他想要在一個溫暖的家中生長的靈獸,看它們那純稚的眼神里露出對他的畏懼驚恐。
也想要將那些人人口中的‘天才’都踩在腳下,什么靈獸,人,魔族,剝開皮都是一樣血淋淋的骨肉罷了。
是成為他腳下的踏腳石。
他的動作太大,終于驚動了母樹這邊。
他被關(guān)起來了。
可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那些受了他恩惠的人會幫他的,他的天賦也會保住他的性命,那些凡人怎么可能于他這樣的天才相提并論。
可就在被關(guān)押的這些年。
他也逐漸忘記了那詭異的帶著白玉面具的人。
其實他自己心中也知道,那些人給他喝下去的東西也是有問題的,只是他從來不愿意承認(rèn),他明明是那么的獨特。
可此時此刻,感受著覆蓋在自己臉上冰冷的手,他渾身發(fā)抖,“放,放我一次。”
“我很特別的,不是嗎?”
“你們難不成不是因為我特別,才選的我嗎?”
他想到了自己交上去,卻被靈昆他們暴打一頓還貶的一無是處的法器圖紙。
想到了自己竟然無法看出自己的圖紙哪里不好,卻能一眼就看出畫萱的圖紙到底精妙在哪兒。
他很恐懼。
就和以前他看那些一起在老師那學(xué)煉器的孩子一樣,差生是看不出自己差在哪兒的,但能看出優(yōu)等生的作品好在哪兒,他們從下往上看,而天賦卓絕的人從上往下看。
“我很特別,我會再給你們創(chuàng)造價值的。”
“別殺我,你們這些年,一定從我身上得到了什么對不對?那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水嗎?再給我喝一罐那個水,我就能繼續(xù)幫你們的!”他聲音越來越大,雙眼充血般紅腫不堪。
那戴著白玉面具的人見狀直接笑了起來。
“特別?”
“是啊,你很特別,特別的壞,一看就是能攪風(fēng)攪雨的人?!蹦侨说脑挿鬯榱怂尿湴?。
畫萱沒有擊垮他,殷念也沒有,因為賀豐這人極度自戀,自信。
“不是我們,你就只是一個單純喜歡虐殺別人的廢物而已?!?/p>
“別自視過高了?!?/p>
“你還能給我們帶來什么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