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有自由的權(quán)力有什么用?
南卉將腦袋輕輕靠在面前的桌面上。
無數(shù)足肢攤開,不斷的抓著地面,旁邊還堆著一攤平常頂皇要她誦讀的書,她也從原先念的磕磕巴巴的,到現(xiàn)在能流利的念好每一本書。
頂皇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到這個房間里來聽她講故事了。
外面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獻族的那些孩子還好嗎?
仆蟲們來去匆匆,基本上不會與她多說什么,她也不敢多打聽,生怕被看出端倪來。
這樣的日子……
‘吱呀’一聲輕響。
一群仆蟲托舉著東西進來了。
它們臉上帶著夸張的笑容,露出里頭帶毒的獠牙,龐大的身軀小心翼翼的托舉著那一疊人皮,看著十分滑稽。
“恭喜啊南卉姑娘。”
“看,頂皇大人多在意您呢,之前就一直讓我們?nèi)ペs制您往后要用的人皮模子呢。”
“現(xiàn)在終于做出來了,您快去沐浴一下,換上這新皮子給大人看看。”他們可小心的將足肢上捧著的東西奉上,不敢磕碰到一絲一毫。
“大人受傷了,您等會兒可得小心伺候著?!庇衅拖x示好,小聲提醒道,“大人可是親手將皮子的模樣畫下來讓人去趕工的。”
“我還沒看過這般精細的皮子呢?!彼鼈儩M眼都是驚嘆,但更重要的卻不是這東西制作的時候的難度,而是頂皇對這件事情的上心程度,這才是尊貴,這才是體面!
“我們可是從上千人里挑出各種符合畫像里的廓落,再找最好的織蟲做出來的模子。”
柔軟的人皮就這樣折疊成一個方塊,鋪在鮮紅的盒子里。
她聞到了上面令人作嘔的氣味,喉嚨里冒出一股又一股的酸水。
“我們用了最好的香,有安神的功效,您可得好好伺候大人。”仆蟲們還在嘮嘮叨叨。
南卉心跳劇烈。
啊,原來氣味是她臆想出來的。
那洶涌而來的惡意和如潮水一般的無力感,壓逼著她的胃,扭曲她的神經(jīng),詛咒一般的惡臭,一把拽住了她還未完全蟲化的靈魂,挽留住她的良心。
它在提醒她。
你還是個人。
……
“你們說,母樹到底是幾個意思?”萬域空曠的荒地上。
周少玉想破了腦袋都沒想出母樹突然搞這一出的原因。
不對啊這個!
“難不成是母樹看我們?nèi)f域荒了太久,覺得不太好?”他們確實有大片光禿禿的皮子,一直想要搭建,但是萬域一打架就不太陳,都得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