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陸安正在整理一些資料,想起中午楊曉蕓那個勢利眼女人被氣成了豬肝臉,他的心中就是一陣解氣。
忽然,口袋里的手機嗡嗡響了起來,他拿起來看了看,是個陌生的號碼,接通后電話那頭傳來女子柔弱膩人的聲音:“是陸安先生嘛?我是白雅茹?!?/p>
終于等到了這個電話,陸安的心頭也是一緊,現(xiàn)在還不知道于方江什么意思呢,不過表面卻裝作若無其事的說:“呃,是白小姐啊,你好,找我有什么事嗎?”
白雅茹此時坐在家里的客廳沙發(fā)上,用肩膀和脖子夾住電話,臉上正貼著面膜呢,聽到陸安的話,看了旁邊的于方江一眼,在于方江點頭后,才說:“你晚上有時間嘛?過來一起吃個飯吧,我丈夫說要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在云山大酒店盯了一個包間,晚上六點半你能過來嗎?”
陸安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答應(yīng)的,但是又不能操之過急,于是假意推脫一番后,才同意了晚上的赴約。
“他答應(yīng)了?”于方江此時坐在白雅茹對面的沙發(fā)上,手里端著一杯熱茶輕輕抿了一口,見白雅茹收起電話,一臉平靜的問白雅茹道。
白雅茹點了點頭,有些擔憂的說道:“如果晚上找他商量這件事情,他嘴上同意,事后將此事抖露出來怎么辦?”
聽聞白雅茹的話,于方江似有似無的笑著,自信的說:“不會,我想只要不是蠢人就應(yīng)該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他應(yīng)該不會傻到將這件事情抖露出去?!?/p>
“你怎么那么確信,萬一就算他不說出去,可是威脅勒索我們……”白雅茹說著,突然嚇了一跳,說:“方江,如果他真這么做,你不要傷害他,他怎么說也救了你一命,反正我們也不缺錢,只要不過分,我們給他就是了?!?/p>
“你們女人啊,還真是頭發(fā)長見識短。”于方江嘆息的看著白雅茹這個比他小了近二十歲的嬌妻一眼,說:“你以為那小子昨天跟你說的那些話是跟你說的啊,其實他是跟我說的,他想要搭上我這條線,所以他是不會說出去,也不會威脅我們的?!?/p>
“啊……”白雅茹似懂非懂,愣愣著看著于方江。
“這么說吧,我剛來到云山市不久,基本上沒有在報紙和電視上露過臉,我們與那小子也素未謀面,他卻認識我,這樣就只有一個解釋,那小子多半是市委市政府的工作人員,所以他見過我。帶著這樣的懷疑,今天我讓孫家明查一下市委市政府里有沒有這樣的一個人。,結(jié)果這小子居然是孫家明手下秘書科的一個科員。
而且這小子還挺有兩把刷子,是秘書科的筆桿子,擁有燕京大學(xué)新聞系和經(jīng)管系雙學(xué)位的高材生,并且還是我前任的秘書。
所以我估計啊,這小子肯定是在我前任那里嘗到了權(quán)力的甜頭,想要和我搭上線?!?/p>
于方江的一番話,說得不可不精準,基本上就把陸安的心思猜透了,只是他有一點沒猜到,陸安之所以這么急切的想要和他搭上線,不僅僅是為了權(quán)力,還有洗刷李麗給的恥辱。
“那不正好,這小子那么有能力,又機靈,你剛到云山市,打開政局不是很需要人手,正好把他網(wǎng)羅到你手下?!卑籽湃懵犛诜浇囊环捖牭盟贫嵌撬€是聽出來一點了,陸安還是有能力的。
“你懂什么,在官場上混,有時候人太聰明了也未必是好事?!庇诜浇难壑芯庖婚W,看著白雅茹,說:“走吧,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去酒店準備一下,看看那小子來了怎么說在說?!?/p>
白雅茹點點頭,起身和于方江一起出了家門,往酒店而去。
而在這邊,陸安下班之后,先回去出租屋洗了一個熱水澡,又打扮了一翻,才打車往云山大酒店而去,這不是他愛臭美,而是適當?shù)拇虬鐣寗e人覺得你尊重他。
來到云山大酒店,這是云山市唯一的一家五星級大酒店,陸安付了車錢,直接往酒店的大堂而去。
大堂內(nèi)部裝修的富麗堂皇,頂部一座豪華的水晶吊燈將整個大堂照射的繽紛多彩,大堂地面鋪滿了紅色地毯,中央位置還建了個小型噴泉,檔次非常奢華,給人一種帝王般的享受,迎賓處站了一排穿著旗袍身材高挑的年輕女子,見到陸安進來,笑容可掬的躬身問好。
然后在這名旗袍美女的帶路下,陸安來到了和于方江夫妻約定的包間門口,剛到包間門口,他心里竟有些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