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了大燈的臥室里,只留一只水晶夜燈。
在盯著那兩個字看了十幾秒之后。
“咯?!背靼咽謾C(jī)熄屏,鉆回毯子里翻身睡覺,盡管可能會睡不太好。
沒回消息,他不想回。
回什么都不合適。
回了也沒意義。
就這樣。
周四天氣不太好,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海城是個悶熱又多雨的城市。
早上八點(diǎn),醫(yī)務(wù)室大樓底下的花壇里,粉白色月季花被楚楓彎腰注視著,他剛把手伸過去,值班老師就吼。
“別揪!不準(zhǔn)掐花兒,好不容易開幾朵?!?/p>
楚楓不耐煩的回:“沒揪啊,我摸摸?!?/p>
“男生你摸什么花兒?去去,上一邊兒站著去!”值班老師警惕性很強(qiáng)。
這個年紀(jì)的孩子那手都閑不住。
好不容易種出來的。
“”
楚楓拽了拽身上淺粉色格子衫外套,扭頭往大門里看。
總算看見溫小年從樓梯下來。
“給他們了?”楚楓問,沒忍住往二樓看過去。
就見窗邊有道白色身影一閃而過。
大概是沈承霖,因?yàn)樯虺辛刈蛲泶┑氖前譼。
葉檀清穿的是黑色綢緞睡衣。
溫小年點(diǎn)頭:“給了,洗漱用品和衣裳,咱先去教室吧,沈承霖說他上午要補(bǔ)覺,不上課了?!?/p>
“哦,”楚楓跟著溫小年往教學(xué)樓走,過了兩秒又問,“早餐呢?”
“早餐也給了呀,”溫小年看著他楓哥一臉沒睡醒的樣子,不太理解,“我靠,我還能躲樓道偷偷把早餐吃了嗎。”
剛才他都拎上去了,那肯定是給了的。
“”
楚楓張了張嘴,又閉上。
其實(shí)——
他是想問葉檀清吃飯了沒。
昨晚沈承霖說他點(diǎn)的飯葉檀清不吃,可是昨天葉檀清就沒吃,發(fā)高燒一天沒吃飯,又餓一夜,現(xiàn)在是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