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見見沈小姐……”
工作人員認出他,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迅速通知了安保。
我走到門口,隔著幾步的距離看著他。
江行遠似乎感覺到了什么,身體猛地一僵,朝著我的方向微微側(cè)頭:
“棠棠?是你嗎?”
他摸索著向前一步,聲音帶著哭腔和一種令人作嘔的卑微祈求:
“我瞎了,我現(xiàn)在懂你當年的苦了……”
“求求你,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讓我留在這里,照顧一下那些導盲犬?!?/p>
他語無倫次,盲杖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他摸索著想彎腰去撿,動作笨拙而狼狽。
“江行遠?!?/p>
我的聲音清晰平靜,沒有絲毫溫度。
他猛地停下動作,像等待審判的囚徒。
“基于你的前科之鑒,我不會讓你碰這里的任何一只導盲犬?!?/p>
“以后不用再來了?!?/p>
說完,我甚至沒有等他反應,轉(zhuǎn)身,對工作人員微微頷首。
安保人員立刻上前,動作利落地架起仿佛被抽走了最后一絲生氣的江行遠。
“沈棠……沈棠……”
他徒勞地、絕望地嘶喊著我的名字,聲音在空曠的基地門口回蕩,最終被風吹散。
我毫不在意,畢竟第二天還有陳露的案子要開庭。
檢察官聲音冰冷,一條條宣讀罪狀。
除了漏檢、拒取設(shè)備的重大責任事故罪和誣陷我的偽證罪,她竟然還有利用職務竊取乘客奢侈品的盜竊罪。
證據(jù)鏈完整,鐵證如山。
“證人沈棠?!?/p>
我起身,走向證人席。
我能看到陳露緊握欄桿、指節(jié)發(fā)白的手,能看到她額角滲出的冷汗。
檢察官發(f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