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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唱一邊zuo脫yan鏡的動作。這時,舞臺上的樂隊正在調(diào)動氣氛。主唱說:“我說一!”xia面的人喊:“我說二!”主唱又說;“我說黑!”xia面又喊:“我說白!”我乘機tiao起來,大叫了一聲:“我說穿!”主唱往這邊瞧了一yan,隨而reqg洋溢地把上衣拉到xiongkou上,大聲喊:“我說脫!”底xia的人跟著起哄:“脫!脫!脫!”
那個姓秦的人,終于an耐不住,摘xiayan鏡,啪地甩在桌上?!斑@xia你滿意了吧?”我沒再瘋xia去,坐xia來比了個請的動作。
“打個比方說,這是我們?!彼胹hi指噠噠敲了兩xia煙盒,“這是你,”又舉了舉酒杯,“這是我。我們是煙和酒。其實,這兩樣?xùn)|西屁個聯(lián)系都沒有??扇藗冏ブ破康氖稚峡偸橇?xí)慣xg地夾一支煙,就好像它們是番茄和雞dan似的。他們喜huan說,不喝酒不chou煙,卻很少說不xi毒不自戕??刹恢獜氖裁磿r候起,也許是一開始,這兩樣?xùn)|西就被擺在了一塊兒。煙會使人清醒,酒jg1會讓人犯迷糊,乃至于短暫失憶——這兩樣?xùn)|西擺在一塊兒使,就會讓你gan到噁心。作者和編輯跟這是一碼事。人們總以為,編輯可以讓文章更漂亮,更符合讀者的kou味——誠然如此,可對我來說,他們只會把我們的東西毀得gan1gan1凈凈。剛chutou的小作者,盡量會寫一些真善i的東西來博取好gan,等熬成老油條才肯說實話,因為到了那時,哪怕你放個屁,那些評論家,那些讀者都會幫你分析氣ti成分,不是么?”
只要一有人跟我講大dao理,我就會恢復(fù)地地daodao的嘴臉。所以我說:“你太偏激了,再說,你跟我說又有什么用呢?”
他看了我一會,偏tou吐了kou煙:“幾歲了?”
我楞了楞,說;“三十二?!?/p>
他嘻地笑了聲,往酒杯里彈了彈煙灰,“我看過你寫的玩意兒,不是說能力方面,可你不適合gan1這行?!?/p>
“你知dao,工作這事不需要什么天分?!?/p>
“不是天分,而是——”他用shi指敲了敲腦門,“是這個。我、你、李三,我們在有些方面就是有那么dian像,不然我也不會和你們浪費那么多時間。”
“所以?”
“那天xia午,我勸他換份工作。今天我對你說的話,和那天差不太多?!?/p>
“他沒答應(yīng)?!?/p>
“是的,我告訴他:不要因為當(dāng)xia賺了dian名聲賺了dian錢,就以為可以就此gao枕無憂了。浪費時間并不可怕,人么,不chu意外都能活個幾十年,不是么?可怕的是明明在浪費時間,自己卻還不知dao。你kou袋里的錢,你那來之不易的名聲,正在逐漸消耗你,它們已經(jīng)快把你耗盡了。他拒絕了我的建議,這頑固的小癟三,現(xiàn)在吃到苦tou了?!?/p>
“既然如此,你怎么不封筆呢?你怎么還在寫呢?你為什么還在浪費我的時間呢?”
“知dao我小時候想gan1什么嗎?開shui族館?,F(xiàn)在我用稿費買xia一座shui族館,白天我在里tou看鯨魚、看企鵝,晚上gao興的話,寫一兩千字。我為什么留xia來?因為我賺的稿費可以買xia一座shui族館,因為人們偶爾會談起我,知dao我姓甚名誰、知dao我的尊容、知dao我寫了些什么。二十歲時我喜huan敲字,二十五歲我厭惡這項工作,可我成名了,賺夠了錢,這樣我再次將它當(dāng)作了樂趣。而你呢,三十二歲,除了每天被屏幕輻she1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