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知道佩佳和要回國這個消息后,他沉默了很久,佩佳和可以走,但是他不行,他的學業(yè)還沒有完成??紤]了很久,李宣還是決定留下完成學業(yè),在與和嘉的競爭中,他沒有一點優(yōu)勢,唯一能比得過的只有學業(yè)了,這一點他不能丟下。
而徐燦就很快速的做出了決定,既然兩個小孩差不多和好了不會要死要活的,她也就可以回去了。至于男人……徐燦撓了撓頭,這該怎么開口呢?麥克維對她很不錯,兩個人相處的也挺愉快的……
可是她還是不放心佳和,即使要和麥克維有以后,那也得以后再說。
一個月的時間轉(zhuǎn)瞬而逝,和嘉的身體接連遭受打擊,即使他原來體能強到離譜現(xiàn)在也沒有完全恢復(fù),比起之前意氣風發(fā)的少年,現(xiàn)在的和嘉更像是風一吹就會倒下的病弱公子。
房子留給了李宣,佳和在走的那天給李宣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這個孩子走出大山走到h國,經(jīng)歷了什么受了多少苦只有他自己知道。佳和不是木頭,李宣看她的眼神和日常生活已經(jīng)超過了學生或者說朋友,她給不了他回應(yīng),但是感覺會隨著時間而消散,時間會淡化一切。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在斷絕聯(lián)系的那幾年中李宣是怎么一遍又一遍的回憶她的臉龐,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心臟默默呼喚她的姓名,寒冬刺骨的冷水折不斷他書寫的筆,烈日驕陽曬不化他奔跑的身影,因為他此生的信念便是佩佳和。
而兩年后李宣是否能改變信念呢?李宣望著冒著熱氣的飯菜,能改變的又怎么能被稱為信念。
在穿過云層之前,還能隱約看到h國的風車,待穿過云層后,再看到地面便是熟悉的中文了。
落地后一下飛機還沒出廊橋,和嘉就開始咳嗽起來,他本想咳幾聲就忍住,結(jié)果這一下就咳起來沒完了,身旁的佩佳和擔心的扶著他的手臂,和嘉的身體還沒有恢復(fù)好,又經(jīng)歷了這么長時間的飛行,現(xiàn)在肯定特別不舒服。
由于咳嗽太過于劇烈,和嘉原本蒼白的臉龐變成了不正常的紅色,兩個人慢慢走到航站樓內(nèi)他才慢慢緩過來。
小吳早已經(jīng)叫好了車,這里是a市他并不是非常熟悉,但是先攔住一輛,至于司機為什么會聽話等著?當然是鈔能力了。
即使和嘉之前已經(jīng)聲明了退出娛樂圈,但是抵不住有一些私生飯和狗仔來狙擊他的生活,而熟知這一切骯臟的和嘉帶著佩佳和走了另一條路直接進了小吳叫的車內(nèi)。
和嘉輕輕喘了幾聲,修長的手指握成拳抵在嘴邊抑制住了想要咳嗽的沖動,他開口對司機說了一個地址,聽到聲音的一剎那,佩佳和的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后恢復(fù)如常。
這棟樓比記憶中的破舊了不少,但是總體看起來還算整潔,時間的流逝帶走了很多很多人,佩佳和原本以為記憶會被淡化,但是沒想到即使剛才路過的街道不再那么熟悉,記憶還是蜂擁而至占據(jù)了她的靈魂。
她想逃,她想轉(zhuǎn)身就走。
a市的風從來不會特別劇烈,但是也足以吹起和嘉的碎發(fā),直視前方時他的眼神冷漠而疏離,而轉(zhuǎn)過頭看向姐姐時,他的眼中便像綻放了萬朵玫瑰一樣令人沉迷。
那是一種崇拜,一種從屬,只要眼中之人下達命令,無論是什么,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執(zhí)行。
她是他的神明,是他曾經(jīng)褻瀆曾經(jīng)傷害過的神靈,而自他認清自我的那一刻,她便是此生永不可背叛永不可割舍的神明。
“姐姐,要不我們換個地方住?如果……”
“沒事,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