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若是反目,這正好可以拿來,作為攻擊沐凌軒的利器。
寧含霜點頭答應(yīng)。
顧君惜又問起,沐凌夜跟素心先生有沒有消息。
寧含霜情緒低落的搖了搖頭,她握著顧君惜的手:“惜惜,殿下才離京不久,沒有消息這還說得過去??伞銕煾杆x開藥王谷這般久,一直也有消息,怕是……”
“兇多吉少”這四個字寧含霜沒有說出來,顧君惜也猜出來了。關(guān)于素心先生,顧君惜其實心里隱隱也有了猜測。
若是路上沒有出事,安排師父的腳程,應(yīng)該在十日之前,就已經(jīng)到達京城。
“母親,無事。對于這件事,我有心理準備。不止是為了我,也是為了阿凌、小妹,我一定會盡快研究出這蠱蟲的破解之法?!?/p>
“嗯,母親相信你?!睂幒讼骂櫨X袋。
寧含霜離開,接下來一直沒有再來軒王府。倒是沐凌軒,幾乎每天早上都會過來用膳,偶爾晚上也會過來,但從沒有任何越軌之舉。
直到這天,他離開時,溫情脈脈對顧君惜道:“惜惜,你不用這般備防我,我們之間時間還很長,我會重新讓你接納我?!?/p>
顧君惜沒有回應(yīng)。
沐凌軒走后,她才從侍衛(wèi)口中得知。
只要她不離開軒王府,沐凌軒允許她戴著面紗,在王府各處自由走動。
能在府中自由走動,這對顧君惜來說,是一件好事。
就算寧含霜不來,她也可以通過府中下人,多少知道些外面的動向。
沐凌軒不來的時候,顧君惜就會一直研究破蠱之法,每日飯后會在府中走動。
不過短短幾天,府中下人就都知道,他們家軒王殿下,除去顧君堂后,后院又添了新人。
而且對這新人極為緊張,每日派有侍衛(wèi)貼身保護。
這新人也極為神秘,每日在府里走動,都沒有人見過她的真實面目。
一連好幾日在府中走動,都相安無事,沐凌軒對她的防備更松,府中下人也從最開始的好奇,到習(xí)以為常。
顧君惜今日像往常一日在府中走動,遠遠地,就看到有下人在布置紅綢,好奇多問了一句。
那婢女看顧君惜的眼神就更有恭敬的幾分:“貴人還不知道嗎,立麗貴妃為皇后的旨意已經(jīng)下了,十日后就是封后大典。從此以后,軒王殿下就是嫡出?!?/p>
當(dāng)然,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大家心照不宣。
顧君惜明白為何這婢女會對她更恭敬了,畢竟太子的女人,比起王爺?shù)呐耍匀皇歉鹳F。
麗貴妃成為皇后,這件事若是阿凌知道,該傷心了吧。這畢竟是他母后的位置。
顧君惜擰了擰眉,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后院湖邊。
湖邊挨著假山,這里偏僻,極少會有人走這條路。
那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兩個侍衛(wèi),眨眼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難得自由,顧君惜運用輕功飛上假山,站在高處,發(fā)現(xiàn)巖石后面,有兩個人在拉扯。
其中一位,顧君惜印象頗深——府中負責(zé)灑掃的婆子,臉上有一條疤,常年垂著頭,長得不是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