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一開始,沐凌軒就有這個覺悟,或許他跟顧君惜就不會走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了。
青巖子沒有被沐凌軒的重情義打動到,反而滿目鄙夷。
“軒王,你這個時候才來演父慈子孝,難道沒有覺得太晚了嗎?你若是一開始就下不了手,又何必答應跟本座合作。”
青巖子伸手指向顧君惜:“她是讓本座帶走,還是殺了,由你選?”
“你不可以動她。”沐凌軒哪一種都不選,他身體動了動,將顧君惜牢牢護在身后。
青巖子眼里升騰起殺意,進一步試探:“你當真要這樣?”
沐凌軒也進一步表明自己的心意:“對,我非要這樣做不可。”
殺意再次升騰燃燒,青巖子咬牙冷笑,轉身離開:“好,你千萬別后悔。”
青巖子走后,沐凌軒速度解開對顧君惜的控制,面色難看的說道:“惜惜,不好了。你被青巖子發(fā)現(xiàn)了,接下來,你可能不能再待在皇宮中了。”
顧君惜剛才雖然沒有自我思想,但也能察覺到自己不對勁。
她抿了抿唇,心知肚明,事情恐怕遠沒有沐凌軒說的這么簡單。
她就算是要離開皇宮,也必須等得到玉璽之后,否則她幾日待在皇宮里就沒有了義意。
顧君惜眸色微動:“我現(xiàn)在還不能走,如果我的診斷沒有出錯的話,只需再給父皇施一次針,父皇明天就會醒來?!?/p>
說著,抬眸看向沐凌軒:“你能不能幫忙再攔一攔青巖子,你跟他不是合作關系嗎?不會連這一點主都做不了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就算真得到皇位,日后登基為帝,也只會成為傀儡。”
沐凌軒看出顧君惜是有意在利用他,但他卻無法拒絕顧君惜的請求。
他甚至有些卑微地道:“只要是你需要的,我都愿意幫你做。但青巖子太瘋,我不能保證攔得住他。但我一定會盡全力保護你的安全”
顧君惜避開視線,無視沐凌軒眼底的深情。
沐凌軒離開殿內,去召集自己的心腹準備對付青巖子。
顧君惜守在盛帝的身邊,拿出銀針專注地給盛帝施針。
她騙了沐凌軒,盛帝的確是需要再施一針,但施針過后不是明天醒,而是當即就會醒來。
銀針慢慢扎入穴道,抽出針后,原本昏睡的盛帝睜開了眼睛。
盛帝這些天雖然都處在昏迷當中,可是五官皆通,他能清楚的知道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
“啊啊啊……”盛帝開口發(fā)現(xiàn)自己只能發(fā)出一串音節(jié),并不能說話。他著急地不住眨著眼睛,險些落下淚來。
顧君惜這些天一直在給盛帝醫(yī)治,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盛帝的身體情況。這會明顯是因為內里掏空導致的語言障礙。后續(xù)有可能恢復正常說話,但需要時間。
“父皇您別著急。您的身體要恢復到以前,需要一定的時間?!鳖櫨С雎暟参俊K龑κ⒌鄣那楦泻軓碗s,盛帝的確算不上一位好的帝王跟好的父親。
可是在曾經(jīng)她還是沐凌軒未婚妻的時候,盛帝對她還算好。如果之前沒有盛帝,她也不可能那般輕易跟沐凌軒退婚。
顧君惜思緒轉動著,直接進入題,繼續(xù)說道:“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您應該也已經(jīng)知道了。青巖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師,他就是一個專學邪門歪道的妖道。如果不是服用他煉制的丹藥,你也不可能會落到現(xiàn)在這個下場。”
“他已經(jīng)聯(lián)合魏明鎖宮,沐凌軒也在跟他們合作,現(xiàn)在能解除京中危難的,就只有臣媳跟太子殿下,您將玉璽給臣媳。臣媳一定保存好,沒有玉璽,他們就沒有辦法名正言順地登基。只要拖延時間,總能等到太子殿下回來支援。”
“啊啊啊啊……”盛帝聽完,再次發(fā)出一連串音節(jié),根本聽不懂是什么意思。
顧君惜皺起眉頭,求助地看向站在一側的徐德才。
徐德才躬著身體,尊敬地問:“圣上,您能不能將方才說的話,再說一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