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她,忽然覺得很可笑。
時至今日,他們想的,依然是如何把自己的痛苦轉移給別人。
“我?guī)筒涣四銈?。”我說。
“那是你們應得的?!?/p>
說完,我站起身,準備離開。
“沈月初!”她叫住我,聲音有些激動,“你真的就這么絕情嗎?我們好歹是一家人!”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她。
“從我簽下那份協議開始,我們就不是一家人了。”
“你們把所有的痛苦都加在我身上,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健康和快樂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們是一家人?”
“你們?yōu)榱藰s華富貴,把我當成墊腳石,用完就扔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們是一家人?”
“沈星月,你別再自欺欺人了?!?/p>
“你們從來沒把我當過家人,我只是你們家養(yǎng)的一個‘病痛回收站’而已。”
說完,我不再看她,徑直走出了咖啡館。
我和顧言的婚禮,定在了春暖花開的四月。
婚禮前夕,顧言帶我回了一趟顧家老宅。
顧言的太爺爺,一位鶴發(fā)童顏的老人,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曬太陽。
他就是當年從云游道士那里學來秘術的人。
看到我們,他渾濁的眼睛里,露出慈祥的笑意。
“丫頭,來了?!?/p>
我恭敬地叫了一聲“太爺爺”。
他拉著我的手,讓我坐到他身邊。
“你們沈家的事,我都聽說了?!?/p>
“那個秘術,本就不是什么好東西,是逆天而行之法?!?/p>
“當年我一時糊涂,傳給了外人,差點釀成大禍,幸好,沒有一錯再錯?!?/p>
他從懷里掏出一個泛黃的冊子,遞給我。
“這是那本秘術的原本,里面記載了破解之法?!?/p>
我翻開冊子,里面是用朱砂寫就的古老文字。
破解之法,其實很簡單。
秘術的核心,在于“血緣”和“意念”。
只要代持者從心底里,徹底斬斷與那個家庭的血緣聯系,徹底摒棄掉自己是“代持者”的意念。
那么,秘術就會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