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p>
房門被打開,桃桃歪著腦袋看向里頭,那張小臉蛋上滿是無辜擔憂,小手抓著房門邊沿,小心試探:“桃桃能進來嗎?”
聽到動靜,坐在床榻上的謝挽寧才緩過神來。
她動了動因長久未動而開始發(fā)麻發(fā)僵的四肢,沖桃桃擠出笑容:“桃桃想什么時候進娘親房間,就什么時候進。”
得到同意,桃桃乖巧進入,拉著謝挽寧的手晃了晃,試探問,“娘親,秋分怎么了。”
謝挽寧斜眼看她,“你好端端問秋分作甚?!?/p>
她忽的想起什么,眼神一變,“難不成秋分在你跟前裝可憐?”
意識到謝挽寧誤會,桃桃連忙擺手,“沒有沒有,娘親別誤會?!?/p>
她皺著小臉,“只是我方才回來瞧見秋分跪在您屋前……”
屋前……?
謝挽寧眉頭擰的更皺了。
她瞬間起身繞過桃桃,大步走到窗臺邊往外看,一道身影孤零零的跪杵在她屋前,那模樣瞧著倒是可憐,就似是她故意一般。
這一瞧,謝挽寧心里更不是什么滋味。
明明秋分的錯,為何整得好似她故意整秋分一般!
再者,她才是主子,她怎么對待秋分都是秋分該受的才對!現(xiàn)在秋分這模樣裝給誰看,竟還惹得桃桃過來替他求情?
她心里愈發(fā)不爽,轉身就走到大門那一把將其拉開,冷臉大步走出去,沖著秋分惱聲喊,“你在那裝給誰看?我可沒讓你跪在那!”
秋分聽見她的聲音,連連仰起頭,跪著朝謝挽寧那方向移了幾步,連連搖頭,“奴婢沒有!奴婢并未想要裝可憐,更沒有想要讓旁人怪罪您的意思,因為此事本就是奴婢的錯!奴婢只是覺得心中有愧,想以此來消……”
謝挽寧對于她的話完全不領情,“既是這么做了,那也該消了,那就離開吧?!?/p>
她轉身就要走,完全沒有一點想在聽秋分辯解的意思。
秋分更加慌了,也顧不得還在發(fā)麻發(fā)痛的雙腿,踉蹌著就要起來,換來的確實更加用力響聲的跪下。
這一跪痛的秋分臉色瞬間皺成一團,臉色蒼白極了。
謝挽寧完全沒看,強硬著自己的腦袋撇回去沒去注意秋分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