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隊長的匕首又近了幾分:“說實話!”
江良一聽她會放了自己,又有父親官兵撐腰,也不怕她真會干什么,畢竟自己要是真死了,她就算有理也變成了犯罪,自己也逃脫不了。
他清了清嗓子:“就是在路上兩家的馬車撞了,兒子的人跟他們打起來了。”
“就這樣?”江涇川皺眉,這么點事發(fā)展到要死要活?
謝棠抿唇一笑:“請江公子如實說一遍,包括對我說的那些話,一個字也不要差!”
“說!”
江良呼了口氣,硬著頭皮把剛才的事都說了一遍,聽的江涇川這叫一個恨鐵不成鋼。
“混賬東西!”江涇川罵了一句,才又說,“這位姑娘,本官已經(jīng)清楚了,此事確實不是你的錯,是犬子無狀沖突了姑娘,姑娘將人放了不會有任何處罰,本官還會護送姑娘回家?!?/p>
江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道明了事實,江涇川也當(dāng)眾做出了承諾,看似謝棠是安全了。
可她分明在這位老狐貍的眼中看出了對自己的不滿和戾氣,自己的兒子連帶他一個城主,在這么多人面前丟了面子,確實不太好受,換成普通人,絕不可能安然走出這個大堂。
可惜了,他們誰都沒想到這回碰到了鐵釘子,本來哪怕是普通人調(diào)戲個姑娘或是婦人,頂多罰錢打板子,也算不得大罪,可偏偏這個人是定王妃。
謝棠看向另個士兵,記好了嗎?
坐在師爺位置上的士兵點頭:“都在這里了。”
“拿去讓他簽字畫押?!?/p>
士兵拿著寫好的狀紙遞過去:“江少爺,請吧?!?/p>
江良只能寫了名字按了手印,以往在整個漳州都橫著走的江少爺,今天可謂是吃盡了苦頭,丟盡了臉面,整張臉冰的能凍死人。
謝棠將狀紙收好,擺了擺手:“放人吧。”
“?。俊毙£犻L還愣了愣,他們現(xiàn)在可還被漳州府的官兵包圍著呢,若是城主一反悔,他們絕對沖不出去,應(yīng)該拖著等自己人來才安全吧?
謝棠算了算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說,放人?!?/p>
小隊長雖然不懂,但還是無奈將人松開,同時握緊了自己的刀,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打算。
果然江良一安全,江涇川的臉立刻就變了:“光天化日傷人還要挾朝廷命官,罪大惡極!給本官拿下!”
幾人忙將謝棠護在了中間,謝棠卻依然云淡風(fēng)輕:“好了,這么多人咱們又打不過,誰也不許動手?!?/p>
小隊長很是不解,為什么非要把人放了,放了就算了,到現(xiàn)在還要隱瞞身份嗎?王妃到底打的什么算盤?
幾人很輕易的就被綁了起來,謝棠看著手腕被綁著的繩子無奈道:“江大人,剛才您好像說并不是我的錯,會把我安全送回家吧?”
江涇川黑著臉:“面對窮兇極惡的綁匪,本官當(dāng)然要先穩(wěn)住,他就算有錯也不該被如此對待!難道有人打了你一巴掌,你就可以捅他一刀嗎?你的錯處早就大過于他了!”
不愧是當(dāng)官的,這張嘴是說黑就黑,說白就白,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也是想變就變。
謝棠不慌不忙的問:“那江大人覺得我這個罪有多嚴(yán)重?”
“先是縱容下人當(dāng)街斗毆,后又挾持傷人,行為惡劣,囂張至極,判處十年牢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