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睿過去的時候兩方已經(jīng)打的不可開交了,城內(nèi)所有的士兵都調(diào)集到了這里,能抵擋一陣,但顯然不是長久之計,畢竟人已經(jīng)攻了進(jìn)來,這窟窿又堵不上。
宋睿黑著臉看著涌進(jìn)來的人越來越多,前所未有的感覺到了恐慌,他是真的打進(jìn)了京城,皇位要不保了……
“給本宮把人打退!找東西將城墻堵上!”
顧常磊冷靜回道:“除非砌墻,什么東西都擋不住的,他們現(xiàn)在根本不可能退回去給我們這個時間?!?/p>
“到底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守的?!”他對這個表哥可是十分看好的,完全覺得他可以接替宋雁亭在南盛的位置,這段時間確實也守的不錯,結(jié)果這一捅就是個大簍子。
顧常磊混亂中還從地上撿了一片炸飛出來的布包碎片:“就是這東西?!?/p>
宋睿接過炸的黑乎乎的一塊兒破布:“什么?”
“他們就是用幾十個這樣的布包,點了把火就炸開了?!?/p>
“這到底是什么?”顧常磊說的肯定不是瞎話了,畢竟這么大個窟窿在這里擺著呢。
顧常磊搖了搖頭:“聞所未聞,但他們肯定也是剛剛才弄到的東西,否則不至于僵持三個月才用出來。”
宋睿將東西扔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怎么應(yīng)對才是最要緊的:“能撐多久?”
“一旦我們的包圍被打散,他們的人全沖進(jìn)來,就沒任何勝算了,除非……”
宋睿忙問:“除非什么?”
“能拿住定王,定王妃或是六皇子任何一個人,興許能有轉(zhuǎn)機(jī)?!?/p>
宋睿一甩袖子,騎馬就往宮里趕,為今之計,只有慕蘭可以制衡宋雁亭了,他當(dāng)初還怪過父皇為什么對她那么念念不忘,甚至將那女人的女兒都帶進(jìn)宮,現(xiàn)在看來還真有些用處。
宋凌越坐立難安的等消息,看到宋睿匆匆回來,臉色凝重就心一沉:“真的沒守???”
宋睿也懶得多說:“軍隊撐不了多久,父皇,只有用慕蘭能攔住他。”
宋凌越拳頭握緊,不到萬不得已他都不會愿意將慕蘭送出去,但一個女人再怎么舍不得,跟江山比起來也是不值一提。
只是事到當(dāng)頭,他又有些不確定了:“他都打到這里了,離這個位置只有一步之遙,會因為一個素未謀面,又毫無感情的妹妹妥協(xié)?”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他就算不想管也不行,到時候他英明神武的形象要往哪里放?這個人,最是在意自己的名聲?!?/p>
慕蘭一樣跟往常被打扮的精致高雅,她喜歡的紅裙子都很久沒穿過了,連每天穿什么戴什么都要聽這些奴才的,她知道那個人是想讓自己跟他喜歡的女人更像一些,偏自己又無法反抗。
宋凌越連門都沒進(jìn),交代侍衛(wèi):“帶她上馬車。”
馬車一直在宮里養(yǎng)著,就是當(dāng)初載她來京城,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那輛,到了如今這個局面,皇位都要不保了,他在皇宮也坐不住了,何況若他不親自過去,宋雁亭未必能信慕蘭的身份。
城門口現(xiàn)在打的越發(fā)激烈,兩方正面對上,地面上的死傷不計其數(shù),但看衣裳基本都是城內(nèi)的。
“皇上駕到!”宮人扯著嗓子喊了一聲,然而震天響的喊叫聲中根本沒人聽見。
宋凌越站在城樓上,死死盯著城下的宋雁亭和自己那個吃里扒外的兒子,一把將一頭霧水,被綁住的慕蘭拽過來:“宋雁亭,你還管不管她的死活了!”
宋雁亭早就看見城樓上的皇帝了,他沉著臉看著他和慕蘭,心里簡直翻江倒海,竟然真的跟母親這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