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夏先回到了江家,等著派出所那邊給一個確切的消息。
俞湘南被刑拘是肯定的了,就是要看今天她在派出所具體會怎么交代,江耀也許要在派出所待到很晚才能回來。
許長夏對法律還是有一定了解的,故意傷害他人致重傷,會判三至十年,再加上她妨礙軍務(wù),會判三至五年,這兩件加起來,少說也得七八年往上了,往多了說,加滿了十五年都有可能。
這個大禍害終于被除掉,許長夏心里的疙瘩,才算是真正解開了。
回到家時,江雷霆也還沒回來,何嫂去了北方,秦良生去了傅家給傅老爺子去復(fù)診,只有陸風(fēng)一個人陪著她。
陸風(fēng)按照何嫂臨行前的囑咐,給許長夏先燒了一大壺水,替她泡了兩只湯婆子,又在她床邊放了一壺?zé)玫臒崴?,給她去廚房臥了兩只紅糖荷包蛋。
陸風(fēng)雖說是勤務(wù)兵,但到底是年紀(jì)小,荷包蛋弄得不太好,蛋白都散開了。
“這弄得不太好看,等下回一定會弄得好些!”陸風(fēng)將滿滿一大盆紅糖荷包蛋小心翼翼地端到許長夏床頭邊,不好意思道。
“沒事兒,吃到嘴里都是一樣的?!痹S長夏朝他笑了笑,不在意地回道。
大家都不在,陸風(fēng)只是一個毛頭小伙子,能做得這么細(xì)致,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那我先出去了,有事兒你就喊我一聲,我就在外面。”
何嫂跟陸風(fēng)叮囑過,這半個月千萬不能打擾到許長夏的休息,也不能讓她干一丁點的粗活重活,否則會在小月子里落下病根,所以陸風(fēng)才格外仔細(xì)。
“你爐子里多添一點兒炭,當(dāng)心凍著。”許長夏隨即叮囑道。
陸風(fēng)這段時間跟著保護她,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正常多數(shù)時候他到下半夜才去休息,早上也是早早就來了。
許長夏心里琢磨著,得跟江耀商議一下,什么時候給陸風(fēng)放個假。
一邊吃著陸風(fēng)給她弄的紅糖荷包蛋,外面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夏夏!麥嬸說你小月子里下午得吃些點心,我給你送下午點心來了!”顧佳人人還沒進來,聲音已經(jīng)進來了。
許長夏剛換下衣服坐進被窩里吃著荷包蛋,正要下床,顧佳人一下子進來按住了她,道:“你明天就回杭城了,我就照顧你這最后半天又能怎樣呢?”
說實話,顧佳人是真的舍不得許長夏走。
許長夏這一回來,她感覺自己和宋歌之間的母女關(guān)系都變得融洽了許多,二哥和大家話也多了些。
但何嫂人已經(jīng)去了北方,許長夏在北城這兒身邊也沒個女人照顧,肯定是不行的,必須得回去了。
顧佳人是既舍不得許長夏受苦,又舍不得許長夏離開。
她扯了張板凳過來坐下的同時,看了眼許長夏手里捧著的大海碗,一看里面稀碎的紅糖荷包蛋,忍不住就笑了起來:“這是陸風(fēng)弄的吧?”
許長夏也笑著點了點頭,道:“他也是!
傅言的外公是近代最著名的畫家之一,年少成名,或許在八十年代他的畫只是有很高的收藏價值,并不值太多錢,但是許長夏卻清清楚楚記得,三四十年后,他有幾幅畫在拍賣會上那可是拍出了八位數(shù)的天價!
許長夏還是前兩天跟何嫂閑聊的時候才知道,傅言的家世到底有多牛,她才知道,傅言竟然是大畫家的親外孫女!
結(jié)果前面她剛知道這個幾乎北城人盡皆知的秘密,后腳傅言就給她送了一幅她外公的真跡過來!
“這我真不能收!”她連連擺手回道。
她現(xiàn)在是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傅言要親自把禮物送到干親宴上,哪怕顧家沒有邀請她,她也要親自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