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親臨,忠勇侯府自然是拿出最高的禮遇規(guī)格。
但太子并沒有賞臉留下吃飯,就喝了幾口茶便前往長公主府了。
孟南意全程待在自己的位置上,與太子半句話都沒說上,太子走后,她氣得差點(diǎn)摔了杯子。
孟欽瑞心中納悶至極,他又在兩個女兒之間打量起來。
孟奚洲已然戴上了孟南意的面具,注意到孟欽瑞的眼神后無辜地抬起頭:“怎么了,父親?”
孟欽瑞搖搖頭,自顧自地摸了摸下巴。
再看向還在生悶氣的“孟奚洲”,孟欽瑞心中的責(zé)怪倒淺,畢竟要是有人把他認(rèn)成他弟那個傻缺,他也會極為不快。
而且這件事責(zé)任也不在她身上,還讓她受了些委屈。
想到這,孟欽瑞清了清嗓子,安撫到:“奚洲,太子今日確實(shí)是政務(wù)纏身,未與你多言,但來日方長,你不必放在心上?!?/p>
他避重就輕,沒有提起讓兩人都尷尬的太子“眼拙”。
孟南意悶聲應(yīng)下:“是,父親?!?/p>
見她情緒依舊不高,孟欽瑞接著說到:“你這幾日便別悶在院子里了,出門散散心吧。”
孟南意瞬間眼前一亮。
她生氣的不僅是太子將她錯認(rèn)還輕視她,還生氣好不容易等到的可以徹底甩掉禁足令的機(jī)會就這樣白白地溜走了!
如今父親這話的意思雖然委婉,但是細(xì)聽之下,不就是免了她的禁足么?
雖然母親的禁足令還在,太子出了孟府她便又回到了幽蘭院,但至少她們之中有了一個自由之身了!
孟南意突然覺得心下輕松了些,也笑得出來了:“謝謝父親關(guān)心。”
孟欽瑞欣慰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或許是覺得氣氛輕松,腦子一抽,又轉(zhuǎn)向“孟南意”說到:“你們姐妹倆可以一起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你回來之后鮮少見你們一同出游了,孿生姐妹,天定的緣分,你們一生一世都是彼此最親密的人,合該多互相陪伴才是?!?/p>
此話一出,孟南意剛剛冒出來的好心情散了一半,如同佳肴上桌,開蓋發(fā)現(xiàn)是殘羹剩飯!
最親密的人?
孟奚洲不過是一個占著她的身份、奪走她一切的野種罷了!
她光是看到孟奚洲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就覺得無比礙眼,恨不得將其撕碎!還要和她一同出游?簡直是天大的折磨!
父親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孟奚洲沒想到孟欽瑞無聊到突然來惡心她們倆一下,不過只要想到孟南意會因此難受她便好受多了,乖順地應(yīng)到:“是,我會與姐姐好好聯(lián)絡(luò)感情的?!?/p>
她清晰地注意到孟南意聽到她這話身體都僵硬了一瞬。
孟欽瑞感受了一把這種父慈女孝,姐友妹恭的虛假氛圍,滿意地“嗯”了一聲:“如此甚好,為父還有事要忙,你們姐妹且再在院子里說些體己話吧?!?/p>
孟奚洲真誠地看著孟欽瑞卻不應(yīng)話,孟南意迫于無奈,只能硬著頭皮出聲:“好,恭送父親?!?/p>
孟奚洲這才跟著接話到:“恭送父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