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桃桃心里亂成一團麻。
這幾年他天天在部隊門口等她,后來更是厚著臉皮直接找到陸家來。
她雖然每次都帶著小寶躲進屋里,可總有避不開的時候……
家人們誰懂啊,天地良心,她真的瘋狂豎防火墻,一絲機會都沒給過!
可一抬頭,看見陸沉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楊桃桃內心os。
完了,這波真是黃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韓玉珍站在那兒,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滿臉為難。
人家之前雪中送炭的情分是實打實的,現(xiàn)在總不能因為兒子回來了就立馬翻臉不認人。
看見陸沉,江暮野也吃了一驚,但畢竟是闖過風浪的人,那點意外不過一閃而過,隨即嘴角便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那笑意未達眼底,反而透出幾分若有若無的挑釁。
“陸沉?”
他語氣里帶著恰到好處的驚訝,仿佛只是偶遇一位久未謀面的故人,“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也不通知一聲,我好為你接風?!?/p>
這話說得滴水不漏,卻像一根細針,輕輕扎在陸沉的心上。
通知?
一個“犧牲”五年的人,該如何通知?
陸沉的臉色又沉了幾分,眼神冷得像臘月的冰碴子。
他向前一步,不著痕跡地將楊桃桃完全擋在身后,動作里的占有欲不言而喻。
“剛回。”
他答得簡短,聲音里聽不出情緒:“不勞江總費心?!?/p>
兩個男人的眼神隔空pk,電流聲滋滋作響,就差配個“危險危險危險”的bg。
一旁的韓玉珍急得直搓圍裙,陸建國則重重嘆了口氣,別過臉去。
楊桃桃站在陸沉身后,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背部肌肉的緊繃。
她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緩和氣氛,卻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還是陸建國先反應過來,他勉強笑了笑,一抹額頭上的虛汗,試圖打圓場:“啊,是暮野啊,來得正好,沉娃子今天回來了,真是巧了……要不,今天大家正好把話說清楚……”
然而,江暮野仿佛沒聽見陸建國的話,他的目光越過眾人,精準地落在正在收拾行李的楊桃桃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語氣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關切。
“桃桃,這是要出門?正好我要去城里辦事,路虎車寬敞,坐我的順風車吧?”
這話明著是關心,暗里全是高端凡爾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