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另外三個人如探寶般從雜物中翻找出來的武器,其中兩人手里舉著兩根從雜物堆里翻找出來的塑料晾衣桿,另一個人則拿著一大捆衣架。
張涵瞪大了眼睛,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無法形容,他張大嘴巴,驚訝到了極點,大聲喊道:
“劉波,老子讓你找去弄死外面感染者的武器,你準備用你手里的那一捆衣架,去讓門外那兩個感染者乖乖地伸出雙手給你打嗎?你他媽是不是腦子有病?”
聽到張涵這突如其來的怒吼聲,劉波不禁渾身一顫,身體微微發(fā)抖起來。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應道:
“張……張哥!我真的沒辦法??!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武器了!而且店里僅有的兩根晾衣桿都已經(jīng)被他倆給搶先拿走了?!闭f罷,劉波怯生生地將目光轉(zhuǎn)向了一旁的趙剛和李明。
然而此刻的趙剛和李明卻如同木頭人一般呆立在原地,兩人一句話也不說。他們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懼與慌亂,手中緊緊握住那兩根晾衣桿,就好像把它們當成了能夠保護自己生命安全的長槍一樣。
張涵目光快速地掃過店內(nèi)四周,那些胡亂堆積在一起的雜物顯得格外雜亂無章。他眉頭緊皺,心中暗自咒罵著,這里居然連一樣像模像樣、能夠充當武器的東西都找不到!難道要讓劉波舉著角落里那具人體模型沖出去嗎?
想到這個畫面,張涵忍不住搖了搖頭,嘴里嘟囔著:“老子真是服了你們這群奇葩!老子上輩子肯定是欠了你們的!”
抱怨歸抱怨,但眼下情況危急,容不得他有過多的猶豫。只見張涵迅速打開自己的背包,從里面翻找出一把螺絲刀,然后毫不猶豫地朝著劉波扔了過去,這是他能找到的唯一可以作為武器的東西。
劉波手忙腳亂地接住了飛過來的螺絲刀,緊緊握在手中。這時,張涵一臉嚴肅地看著他,用那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
“等會兒要是感染者沖上來了,你就握緊這把螺絲刀,用力往他們的眼眶里捅!聽清楚了沒有?雖然這玩意兒長度有限,可好歹也比你原先手里拿著的那個破衣架強多了!”
劉波低頭看了看手中那把只有一個手掌長短的螺絲刀,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心里暗暗叫苦不迭,“我日,”竟然要我用這么個小玩意去和外面那些手持菜刀、不知畏懼死亡和疼痛、而且肉體還經(jīng)過強化的感染者展開殊死搏斗,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店外,那個女人已經(jīng)停止了慘叫,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仿佛在適應自己新獲得的力量。
她的眼中閃爍著不屬于人類的瘋狂和嗜血,那是一種野獸般的、對鮮血的渴望。她的身體雖然搖搖欲墜,但每一步都充滿了威脅,仿佛每一步都在宣告著她的不死不休。
隨著門后堆積的雜物越來越少,另外兩個感染者正用菜刀和身體猛烈地沖撞玻璃門,強大的力量使每一次撞擊都讓鋼化玻璃發(fā)出沉悶的響聲,裂紋在不斷地蔓延,如同蜘蛛網(wǎng)般擴散開來,預示著即將到來的破碎。
“你們兩個麻瓜,快點把門給老子頂上,就知道移開,不知道抽兩個人去頂著??!”張涵對著身邊的朱大常和劉志偉兩人吼道,聲音中帶著焦急和憤怒。
后知后覺的二人立刻上前用身體抵住玻璃門,他們的臉上滿是汗水,肌肉緊繃,青筋暴起,他們知道,一旦玻璃門破碎,他們將直面那些無情的感染者。他們的呼吸變得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與死神賽跑。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凝固,每個人的心跳都在加速,他們都知道,接下來的每一秒都可能是生死的較量??諝庵袕浡o張和恐懼,仿佛連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滯,等待著那決定性的一刻。
張涵此時完全忘卻了膝蓋上傳來的陣陣劇痛,他緊緊地咬著牙關,強忍著不適,腳步匆匆地朝著前方走去。
終于來到了玻璃門前,他停下腳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穩(wěn)穩(wěn)地舉起手中的手槍。
如此之近的距離,已經(jīng)容不得他再有任何多余的動作去精確瞄準目標了。
盡管他的雙手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著,但當他下定決心扣動扳機的那一剎那,只聽見“咔嚓”一聲脆響,撞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撞擊在了子彈的底火之上。
緊接著,兩聲震耳欲聾的槍聲驟然響起——“呯!呯!”兩顆威力強勁無比的762毫米口徑子彈猶如離弦之箭一般,呼嘯著從槍膛之中飛速射出。
這兩枚子彈帶著無與倫比的沖擊力,輕而易舉地就擊碎了眼前的玻璃門。
可惜,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第一顆子彈僅僅只是擊中了感染者的脖子,使得感染者的身軀猛地一顫,但卻并未對其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
不過,緊隨其后的第二顆子彈卻是勢不可擋,它就如同一根鋒利無比的筷子直直地插入一塊鮮嫩的豆腐當中一樣,毫不費力地穿透了那名正拼命用身體撞擊玻璃門的感染者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