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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兩人都開始gan到無比的消沉。沉默了一會兒,稚堇先開了kou:“我覺得我們這樣稀里糊涂xia去不行啊,就像周鴆說的,我們都知dao一diandian,但加起來還是什么都不知dao!你說,我們還是應(yīng)該先把老爺留xia的圖紙全bu找到吧?”
“別問我,”瓏白垂tou喪氣地說,“我連自己究竟是什么東西都不知dao,更別說其他的了?!?/p>
“反正你不是惡龍,這就行了嘛?!?/p>
“行什么行!你怎么就確定周鴆說的是真的?還有‘軀殼’是什么玩意兒,我從來沒聽說過!”
“因為周鴆明擺著比你聰明多了,所以在你不是惡龍而是‘軀殼’這一dian上,我相信他說的。其實,早在你跟我說棲山地xia怪wu很多的時候,我就想到了,很可能你只是怪wu中的一個罷了。”稚堇對自己的先知先覺有dian小得意。
“哦,就是在地xia坑dao,你對著我‘咦咦咦’‘啊啊啊’的那個時候!”瓏白想起來了,“可這只是你沒有n據(jù)的猜想罷了?!?/p>
稚堇滿臉都是對瓏白智商的嫌棄:“只有這樣,才能解釋老爺為什么要在地gong里救你啊!他zuo的事qg看起來都不像是要你死,你是真的太笨沒發(fā)覺,還是不想承認?”
瓏白低著tou一言不發(fā)。稚堇有dian后悔把話說得太白了,想必瓏白和她有同樣的疑問:如果不是瓏白和周鴆攪局,廖藍現(xiàn)在會不會還好好的,而不是困在地gong里生死不明?他心里肯定比她更不好受。
稚堇岔開話題,從懷里拿chu周鴆給的那封信:“我們先看看老爺留xia的信,說不定有線索呢?!?/p>
稚堇展開信紙,念給瓏白聽。nei文和周鴆之前講的差不多,廖藍稱自己有事遠行,故而缺席認祖歸宗,讓“廖家長輩”從簡cao2辦,把瓏白和家中的5塊無字靈牌帶到宗祠,將靈牌放ru預(yù)留好的空位,上面的字則日后再刻。之后將“廖瓏白”寫ru族譜,儀式即告完成。至于酬勞,只需轉(zhuǎn)告瓏白如xia兩字,他便會支付。
“樹xia?”稚堇轉(zhuǎn)tou看向瓏白。瓏白有些遲疑:“如果說樹的話,那也太好猜了,應(yīng)該是我以前爬上去看家里煙囪有沒有冒煙的那棵?!?/p>
“沒有其他han義?除了‘樹xia’,其他話有沒有暗示?”
瓏白撓著tou使勁回想,但腦zi里就是什么shui花都激不起來。甲板上的鬼尸來走去,不時撞到船板發(fā)chu怦怦的聲音,稚堇不由得煩躁起來:“吵死了!”
話音剛落,“怦”的一聲巨響,一個鬼尸摔在瓏白shen邊,著地的半邊臉立即粉碎,沒有瞳孔的yan球飛了chu來,滴溜溜gun到稚堇腳xia,稚堇張kou就要大叫,瓏白急忙回shen捂住她的嘴巴。她恐懼地盯著瓏白shen后,一kou咬住了他的手掌,才沒讓自己繼續(xù)大叫。
瓏白疼得直xi氣,心說就是看到自己爹媽的鬼魂也不用嚇成這樣吧,扭tou往外面看,不料迎面飛來一個倒懸著的鬼尸的腦袋,就這么和他鼻尖貼鼻尖地靜止了片刻,又突然被什么東西從背后扯著tou發(fā)似的橫飛了chu去,消失在船舷外的虛空中。
原來把驚叫聲活活咽回去是如此辛苦,瓏白qiang裝淡定把手掌從稚堇牙齒間chouchu來,有dian原諒她了。“你躲著,不要chu聲,我chu去看看。”
瓏白從藏shen之chu1鉆chu來,看到又有幾ju鬼尸直直地摔倒在地上,“嗖”地飛chu了船外。組成風(fēng)帆的蝙蝠紛紛收起翅膀,船正在慢慢xia降,而漆黑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