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
祁連山,在戰(zhàn)場上英勇負傷卻堅持不愿去后方休養(yǎng),經(jīng)過兩天的靜心休養(yǎng),身體狀況已有了顯著的好轉(zhuǎn),不再需要戰(zhàn)友的攙扶,能夠自主地跟著隊伍行進了。
他也借此機會,接任了顧國棟的班長職務(wù)。
晚間時分。
連隊在一處山坡上修整,營地周圍靜謐而祥和。
祁連山在一棵大樹下休息,他背靠樹干,雙腿微曲,閉目養(yǎng)神。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打破了周圍的寂靜,趙蒙生,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
最終在祁連山身旁找了個地方坐下。
“指導(dǎo)員!”祁連山起立招呼道,趕忙給趙蒙生讓座,挪了挪位置。
趙蒙生拍拍他,示意坐下。
此時的祁連山也算是和這個連隊的指導(dǎo)員生死與共過了,但是他還不知道這個趙蒙生的身份。
哪怕他是重生的,上輩子一直是農(nóng)民的他,接觸不了這些事和人。
他只聽戰(zhàn)友說過,這個趙蒙生是公子哥。
所以,每天都是光鮮亮麗的。
上次即使救了趙蒙生,趙蒙生也還沒有謝祁連山。
骨子里的傲慢讓趙蒙生沒有親口對祁連山說一聲謝謝。
但是這兩天來,趙蒙生看到許許多多的戰(zhàn)士倒下,看到祁連山硬撐著自己遍體鱗傷的身體,堅持跟著作戰(zhàn)隊伍。
他有些許動容了,更多的是不解。
趙蒙生和祁連山并肩坐在那棵枝葉繁茂的大樹下,夜色漸濃。
趙蒙生轉(zhuǎn)頭看向祁連山,眼中滿是疑惑與不解,他輕聲卻帶著幾分急切地問道:
“你都傷成這樣了,不回后方去休養(yǎng),到底在拼什么命?”
祁連山?jīng)]有立即回答,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里藏著幾分無奈,幾分堅韌。他緩緩伸出了那只綁著紗布的手臂,輕輕晃了晃,說道:
“皮外傷而已,不礙事的。”
趙蒙生看著那只受傷的手臂,眼中閃過一絲唏噓,但更多的是疑惑。
他養(yǎng)尊處優(yōu),自然無法理解祁連山這么拼命做什么?感覺就是不把自己的命當命!
他笑了笑,語氣卻帶著幾分認真:
“你這么拼,到底想過沒有?!死了,就什么都沒了,真的值得嘛?”
祁連山的眼神微微一黯,趙蒙生的話觸動了他內(nèi)心深處的某根弦。
他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著什么深重的問題。
確實,死了就什么都沒了,但是,不拼也什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