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我還為了她將那趙馨兒和李玉茹扔到河里,設(shè)計讓乞丐將她們救起。替她報了那日宮宴羞辱之仇,她怎么就這么沒良心呢!”
“你都不知道,那天是她被人灌醉,差點讓那幾個紈绔欺負了,幸虧我及時出現(xiàn)。后來也是她主動,我都說了不行……她非得霸王硬上弓??墒恰诙焖头槻徽J人,說什么……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她不介意!”
蕭子衿說到氣憤時,“砰”的一聲將酒杯拍在桌上,頓時將迷糊的蘇卿卿震得驚起。
“她不介意,我還介意呢!我清清白白的黃花小公子就這么被糟蹋了!”
蘇卿卿看著他凄凄慘慘環(huán)著自己,正在痛訴衡陽郡主惡行的模樣,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出病嬌小郎君和霸道女將軍的戲碼。
凄凄艾艾的貴公子寢衣滑落,露出清瘦的鎖骨,抱著被子咬唇,眼神幽怨地看著身穿華服勁裝的女將軍。
女將軍俯身上前,一手撐在貴公子身側(cè)的榻沿,將他困在方寸之間,目光灼灼:“乖,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腦海中的好戲演得正激烈,身邊的人拿著酒壺突然站起來,搖搖晃晃地開口:“哼!女人都是騙子!”
蘇卿卿一聽他竟然罵女人,不服地跟著站起來:“男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嘴上花言巧語,還不是把女人當(dāng)玩物,通房……哼……誰稀罕當(dāng)什么通房!”
蕭子衿拿著酒壺晃晃悠悠地對著蘇卿卿:“我們都遇人不淑??!”
蘇卿卿舉杯相碰“同病相憐??!”
“卿兒妹妹……”
“子衿哥哥……”
……
謝臨淵回來時,看到就是這一幕,他不過離開她片刻功夫,她就跟別人稱兄道妹。
謝臨淵面色如鐵,示意凌風(fēng)將抱頭痛哭的兩人分開,將蘇卿卿抱在腿上,蘇卿卿兔子般的眼睛看著謝臨淵
“子衿哥哥,你看這人好像那只大灰狼??!”
蕭子衿被凌風(fēng)架著,聞聲抬頭,嘿嘿一笑
“這不就是你那薄情的郎君,跟那個女人一樣連個名分都不給!”
謝臨淵聽著蕭子衿不著調(diào)的話,一記寒光射來,盯著蕭子衿冷冷的開口:“蕭公子喝醉了,腦子不清醒,帶他去廊下醒醒酒!”
凌風(fēng)扶著蕭子衿晃晃悠悠走了出去,屋里只剩下蘇卿卿和謝臨淵,蘇卿卿迷離的眼神看著謝臨淵。
食指在謝臨淵俊逸的眉目間劃過,酥酥麻麻的觸感,一直延伸到唇間,謝臨淵輕輕張口含住那作亂的手指,猝不及防地輕咬,蘇卿卿只感覺指尖一陣酥癢,盯著謝臨淵幽深的眸子,緩緩開口
“你知道么?在我們那里,愛情要忠貞不二,通房我不稀罕!你若有旁人,我就不要你了!”
謝臨淵聽著她酒后真言,微微嘆息,懷中人兒卻在這時將頭靠在他肩上睡了過去。
謝臨淵緊緊抱著懷中的人兒,溫柔的氣息在她的耳邊緩緩?fù)鲁觯骸敖o我點時間,等我給你一個交代……”
——
第二日,蘇卿卿醒來時只覺得頭痛欲裂,她撫著頭緩緩起身,渾身乏力,踉蹌走到桌邊,迷迷糊糊地給自己倒了杯水,大口喝下后,才覺得舒服了許多。
“咚咚”傳來一陣敲門聲,蘇卿卿揉著脹痛的太陽穴,有氣無力地開口“進!”
“卿卿姐,你起來了!”小桃端著粥走了進來“昨夜你喝醉了,今晨世子殿下怕你酒后不舒服,專門囑咐給你熬了粥,快嘗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