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屁股挨打,疼啊,他瘸著腿行動兩天。
他生無可戀,在家里鬼吼鬼叫。
二毛不僅自己唱,還教小玉。
小玉‘啊呀啊呀’,沒學(xué)會唱歌,倒先學(xué)會哄人。
她兩只手放嚴(yán)剛腿上,歪著腦袋,笑眼咪瞇。
“爸爸,你給玉玉大白兔,玉玉跟你最最好~”
嚴(yán)剛大喜,抿著嘴角,當(dāng)即給她剝一顆。
但當(dāng)晚,他就看見小玉抱著賈淑芬的小腿,眼巴巴。
閨女的嘴,騙人的鬼。
溫寧的心卻暫時不在家里,她每天都去白素芳家看她回沒回來。
誰知這天她還沒去,白素芳竟然主動到廠里來找她。
她比一周前更消瘦了些,但精神狀態(tài)還可以,她笑得靦腆,邀請溫寧。
“溫同志,周六我們陽陽過九歲生日,請你和你愛人,還有孩子們來我們家吃頓飯吧?!?/p>
雙方認(rèn)識不久,并未有太多交往,這個邀約顯得有點冒昧。
但白素芳沒有其他合適的邀請對象了,好在上次她們母女倆去參加過大毛二毛的生日宴,所以也算是站得住腳。
果然,溫寧爽快同意,“行,我?guī)麄儨?zhǔn)時到。
她遲疑兩秒,問,“你身體還好吧?”
白素芳勉強笑,未開口先咳嗽,她捂著嘴,擺著手。
“我,我沒事,就是小感冒,溫同志,你忙,我先走了?!?/p>
她謝絕溫寧的挽留,匆匆離開,走遠(yuǎn)些,她伸出右手一看。
紅色的,黏糊的,是——血。
止痛藥吃下去能止痛,咳嗽也有好轉(zhuǎn),但咯血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了。
希望能撐到周六吧。
白素芳消瘦的臉上露出無比苦澀的笑容,慢步離開。
晚上,溫寧將周六去參加黃冬陽生日的事告訴大毛二毛,大毛一臉了然。
“媽媽,看,我猜對了吧,上次我們邀請他們,他們這次就要邀請我們,來來去去的,凈耽誤時間?!?/p>
他和黃冬陽根本算不上好朋友。
他們只是上同一個老師的國畫課。
二毛卻很興奮,他對學(xué)習(xí)外的一切熱鬧都很感興趣。
“那豈不是又可以吹蠟燭吃蛋糕了?這次我要許愿,就許愿期末考試我沒考好,媽媽也愿意帶我出去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