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清早一般都是沒有人的,所以霍子紅她們的早餐通常都很是顯眼的開在酒吧最中央的桌子上,那是一張故意做舊的咖啡色調(diào)長方木桌,邊上一個細(xì)吞口的天青色仿鈞窯瓷瓶插一兩支干花,正中是精致小巧的歐式細(xì)腳鋼琴模型,琴鍵上立一個身姿曼妙的芭蕾舞女,足尖輕壓,好像下一秒流暢的樂聲就要迤邐而出似的。
這樣精致的場景,每天早上被熱氣騰騰的米粥包子作陪,曼妙舞女只能眼瞪眼地看咸菜煎餅,還真是怪委屈的。
霍子紅昨晚上落枕,起的晚了些,揉著脖子下樓的時候,張叔已經(jīng)在舀紅棗粥了,木代坐在桌子邊上,撒嬌的小樣:“叔,給我多點紅棗唄。”
霍子紅微笑,隨口問了句:“一萬三呢”
木代好像沒聽見,全副精力都集中在幾顆棗子上,張叔回過頭,一臉古怪地對著她擠擠眼,又用嘴努了努外頭。
霍子紅心里有了數(shù),先出門去看。
一萬三半蹲在門口做馬步,兩手平攤向上,腦袋上頂半瓶洋酒,額頭正中拿黑色的記號筆寫了個“我”字,近前一看,掌心也有字,左手是“活”,右手是“該”。
連起來是:我活該。
這上下有字左右甩開的架勢,活像過節(jié)貼了門楣春聯(lián)。
這種損招,除了木代不作節(jié)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