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生什么事了為什么燒的是叔叔的遺體,卻出現(xiàn)了這樣一個女人
閉路電視是即時播放的,難道說此時、此刻,有個女人,正在活活被燒死
炎紅砂覺得全身的血一下子滾燙,像是也被烈火炙烤地沸騰了,她沖出監(jiān)控室,向著焚化爐直奔過去,大吼著:“有人,里面有人啊”
那個焚化工還在焚化爐外站著,炎紅砂沖過去,結(jié)結(jié)巴巴:“那個那個”
說著說著,她忽然覺得不對勁。
炎紅砂低頭去看。
那個焚化工的褲子里,尾椎的位置,鼓囊囊的一團(tuán),好像在動,像是
像是有條尾巴。
再然后,他緩緩的,伸出帶黑色手套的手去拉布罩,先看到他的脖子,毛茸茸,再然后是嘴
炎紅砂尖叫一聲,就是這一聲,讓她最終醒了過來。
夢里的那個人,長了一個狗頭。
曹嚴(yán)華被這個噩夢瘆得出了一身冷汗,原本想安慰她的,現(xiàn)在只余自己心悸了。
羅韌低頭去看手里的畫,的確只畫了一半,畫上有幢起火的房子,大火中現(xiàn)出一個女人痛苦而猙獰的臉,而右下角,只開了寥寥幾筆,似乎還蹲著什么。
他把畫本還給一萬三。
羅韌有一種感覺,炎紅砂所做的夢跟一萬三所畫的畫,其實是一個場景,只不過畫面直白,夢境卻蕪雜,摻雜了炎紅砂自己的所思所想,整個場境復(fù)雜化了。
得知自己的夢跟一萬三的畫可能是同一場景之后,炎紅砂驚訝極了,問說:“為什么我也能看到呢不是只有你們才能看到嗎”
木代說:“雖然是夢,但你是從火里看到的呢。”
說到這里,忽然想到,金木水火土,五個人,五種秉性,總好像有什么寓意。
羅韌沒吭聲,一萬三眉頭緊皺,顯然跟她有一樣的困惑,至于曹嚴(yán)華,幾步跑回自己的鋪蓋邊,把塑料兜里的那攤泥沙顛顛抖抖,看得目不轉(zhuǎn)睛。
他有一種沒道理的緊迫感,覺得連炎紅砂這種新加入的都看到了,自己資歷這么老,居然什么都沒看到,真是
豈有此理
的留,因為他是徒弟。
無論從哪方面看,羅韌都沒道理先走,索性也就都再留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