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關(guān)上的一瞬,外面的喧鬧像被隔絕在另一座世界。
江疏音靠著車門坐著,裙擺被擠成一團(tuán),空氣里還殘著派對上混雜的酒精和香水味。
林嶠川沒有立刻發(fā)動,雙手搭在方向盤上,安靜地盯著前方。
這種安靜,比派對上的任何喧鬧都更讓她不安。
她試探性地說:“謝謝你今晚帶我去,但我——”
“謝謝我?”男人的聲音突然沉下去,轉(zhuǎn)過頭看她,眼神里沒有半分笑意,“你在派對上是那副表情,就是為了謝我?”
她抿唇:“我不習(xí)慣那種場合?!?/p>
“不習(xí)慣?”他低笑了一聲,笑意卻像刀鋒一樣,“你穿我給你的裙子,喝我讓你喝的酒,跟著我走到哪兒都有人看。你以為,這些是為了什么?”
江疏音的指尖在膝上蜷緊。
林嶠川微微俯身,逼近她:“疏音,我讓你站在我身邊,不是讓你低著頭、像個犯了錯的小孩。我讓人看到你,是為了讓他們知道——你是我的人?!?/p>
車廂里的氣壓驟然沉重。
江疏音抬眼,看見男人的眸色深得像夜色里的一潭水,幾乎要將她整個吞下去。
她試著轉(zhuǎn)開話題:“我只是……不想被人當(dāng)成笑話?!?/p>
“笑話?”林嶠川的手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視自己,“你覺得跟我站在一起,是笑話?”
她的呼吸有些亂了。
男人盯了她幾秒,像是在等一個答案。可她沉默了。
下一秒,下巴的鉗制松開,卻換成了更強硬的控制——林嶠川伸手將她整個人扯到自己這邊,她被迫跨過中間的空隙,跌進(jìn)他懷里。
“疏音?!彼穆曇舻统炼徛?,“我不介意你不適應(yīng),但你得學(xué)會一件事——既然你欠我的,就要乖乖站在我安排的位置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