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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踏入燈火通明卻彌漫著巨大焦慮的客廳,秦老爺子拄著拐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聽到腳步聲,他猛然轉(zhuǎn)身。
“你是江小姐?你遲到了半小時,我兒子”
他聲音嘶啞,帶著上位者慣有的嚴厲,可手指的顫抖還是出賣了他心里的緊張。
沙發(fā)上一個保養(yǎng)得宜的中年婦女猛地站起來。
“爸,你跟她廢什么話?!”
“她就是裝神弄鬼的賤人,要不是她說有辦法,振明早就送去醫(yī)院搶救了!”
“現(xiàn)在她拖延時間不按時出現(xiàn),才導致振明被醫(yī)生宣布腦死亡了,你看看她披的這人不人鬼不鬼的破羽毛,哪里像什么大師,分明是個招搖撞騙的騙子!”
她幾步?jīng)_到我面前,用手指著我。
“我告訴你,不管你是誰,我老公要是有什么事跟你脫不了干系,我們秦家也絕不會放過你,你就等著陪葬吧!”
林雅芝的話蠻橫又無理,還企圖把責任推到我身上。
先不說他兒子阻攔我的事,又不是我把她老公拉進恐怖空間的。
我總算明白了。
秦子洲那深
入骨髓的狂妄和傲慢,根源到底在哪了。
有其母必有其子,有這樣的媽媽,不養(yǎng)歪才怪!
秦老爺子重重把拐杖頓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