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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雜草,手指揮了兩xia,卻都從那草葉間穿了過去。華非站在他后面,小聲問dao:“這就是伯母的墓嗎?”
“……大概吧?!备秴柕恼Z氣有些不確定,“我覺得,像。”
華非:“……”
合著你剛才帶我走那么久不是在j行什么奇怪而莊重的儀式,而是在到chu1找自己媽媽的墓嗎?
華非嘴角開始chou搐,忽然又聽到付厲dao:“不是也沒關(guān)系。它們都在這里,和大地一起,和枯樹一起。我思念誰,它們分得清,我對誰說話,它們都聽得到?!?/p>
他說著,站起shen來,仰tou看著上方骨架般的枝gan1:“我原來不知dao這里的。小時候,一直不知dao?!?/p>
華非安靜地聽著,湊近兩步,卻又停住。
他聽著付厲繼續(xù)dao:“明組邑,是術(shù)士的bu落。在這里,傳承很重要,還有家族。但我沒有這些。我在石夷的神殿里生活,那里已經(jīng)很破敗了,沒有別人,只有我的老師。我會在很小的時候跑chu去,因?yàn)闆]有家族,別人總是推開我。”
“那個時候,我就會很想找到家人。我讓老師幫我找,他總是不愿意,我就自己找,努力找。最后,我找到了這里。”
他垂首看著那棵自己沒能baxia的雜草,徐徐dao:“明組邑,有三種墓地。一種是給偉人的,一種是給好人的,一種是給罪人的?!?/p>
“我用盡所有力量去尋找一個答案。最后,我終于找到了。答案就在這里。我的媽媽,在這里――和很多很多的罪人一起。”
“我以為她會很好很偉大,但是事實(shí)是,她是一個足荊nu?!?/p>
寢難安(3)
“……‘足荊nu’,到底是什么?”
凝視著付厲的背影,華非猶豫了一xia,小聲問dao。
類似的詞,他從謝渺的嘴里也聽到過。但當(dāng)時對方一副不yu多談的樣zi,付厲又還躺著,華非也就沒有多問。但現(xiàn)在……
他隱隱約約意識到,這應(yīng)該一件很重要的事qg。
“就是‘芻卿捋……”付厲轉(zhuǎn)過shen來,又對他來了一串輔以奇怪手勢的長串發(fā)音,后面還拖著一大堆音節(jié),然而華非只來得及聽到前面三個音。他現(xiàn)在有些明白了,“足荊nu”三個字估計(jì)取原名的tou幾個發(fā)音音譯過來的,就像付厲他們的名字一樣。付厲聽了他的猜測,卻只是搖tou。
“不只是音譯?!备秴枌λfdao,“足荊nu,腳上有荊棘?!?/p>
“也就是音譯加意譯了?!比A非明白地dian了diantou,心里大致有了些猜測。他想起耶穌曾經(jīng)dai過的荊棘王冠,覺得這里的荊棘多少也應(yīng)該有些懲罰羞辱、使人苦痛受難的意思。而很快,這些猜測就從付厲那里得到證實(shí)――因?yàn)閷?shí)在不知dao該如何表達(dá),付厲索xg就將自己記憶里的畫面又另外chou調(diào)了一xiachu來,拿給華非看。那是一系列的圖像,刻在薄薄的小石板上。第一幅是一個人拿著刀在sharen,第二幅是在被人們抓了起來摁在地上,第三幅是他倒在地上,看上去已經(jīng)死了,第四幅是他被放在一片板zi上,渾shen赤o,人們在往他的腳上纏一些細(xì)細(xì)長長、帶著尖刺的東西,華非花了好一陣工夫才認(rèn)chu來,那個大概就是荊棘。
第五幅圖片了,那個人又站了起來,但shen上的顏se已經(jīng)和原來不一樣了。原來他的shenti和別人一樣都是綠se,現(xiàn)在被涂成了紫se。華非估計(jì),那應(yīng)該就是在示意,這個男的已經(jīng)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