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一個人拖著渾身的傷從商場回到家,她沒有報警,甚至連醫(yī)院也沒有去。
臨走時將地上那條滿是污漬的白裙子買了下來。
整整兩天,她靜靜的躺在床上等待死亡倒計時。
而陸景淵也消失了兩天,他沒有回家,甚至連一條短信一個電話也沒有。
直到第三天早上,江梨突然有了精神,她從柜子里取出來那條連衣裙,畫了淡妝。
她要去赴一場有去無回的約定。
可剛坐進后座,陸景淵的電話便打了過來,聲音透著不容拒絕的冷漠。
“你過來一趟,還是我讓人綁你過來,你選一個?!?/p>
江梨安靜看著他發(fā)過來的位置信息。
她聽出來他的意思,她沒得選擇。
索性,這已經是她的最后一天了。
江梨讓司機換了方向。
車子停在酒店門口,江梨一下車,閃光燈便如暴雨般襲來。
她本能的想鉆回車里,卻被陸景淵抓住了手腕。
他力氣很大,不由分說的扯著她往會場內走進。
會場里,溫晚晚坐在第一排,她身后是十幾排的記者和媒體,最后排架了幾十架攝像機,甚至還有現(xiàn)場直播。
江梨不明所以,直到看見屏幕上鮮紅的三個大字,心口驟緊。
“道歉會?!?/p>
陸景淵推著她走上舞臺,她腳步虛浮,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話筒遞到她面前,陸景淵才壓低了聲音說道:
“當著所有媒體的面,向晚晚道歉。”
江梨看向溫晚晚,她穿著寬松的粉色孕婦裙,臉上帶著淡淡的勝利者的笑容。
可鏡頭掃視的一瞬間,她又變回了唯唯諾諾,眼神慌亂害怕的受害者模樣。
江梨沒有接話筒,背挺得筆直說道:
“我沒有任何需要道歉的地方。”
陸景淵瞇起眼睛:“阿梨,你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心。”
他不由分說將話筒塞進她手里。
“晚晚是被威脅才間接害死了你父母,她是有苦衷的,而你呢?你一直霸凌欺辱她,甚至三番兩次差點害她流產,你不應該向她道歉么?”
“我已經和晚晚商量好了,你只要道歉她就會原諒你,所有恩怨一筆勾銷,她會認你做干姐姐,以后也會住到家里來,給你補償她的機會?!?/p>